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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風水輪流轉。”聶沛涵嘴角笑意未改:“兩個時辰前,世子還佔盡上風,此刻到底是本王反敗爲勝。”
臣暄想要反駁說“來日方長,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但又怕激怒聶沛涵,唯有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強忍着心痛換上一句:“只要夙夙能平安脫險。”
“怪只怪太子行事不留後路,得了鸞夙不說,還將漕幫強行收歸。”聶沛涵終於將這憋屈之意脫口道出:“本王在漕幫經營多年,被太子一舉攻破。太子總得讓本王出了這口氣。”
關於漕幫之事,臣暄無話可說。他原本以爲漕幫是聶沛涵的暗中勢力,見不得光,纔敢將其一窩端,也是篤定南熙皇室並不知情,讓聶沛涵喫個悶虧。只是沒想到,他心急着給聶沛涵立下馬威,竟如此之快便被反擊回來。
而且是割去他心頭所愛。
可見做人還是要留有三分餘地。只是他知道得太遲了。
如今臣暄只盼着鸞夙心性堅定,不會動搖,畢竟他們已有過肌膚之親。可他自己也知道,肌膚之親是不可靠的,倘若聶沛涵自己不介意,再加上鸞夙對其念念不忘,兩人舊火重燃,大有可能。何況以聶沛涵話中之意看,也許會用強。
可若不倚仗聶沛涵,北宣新朝初立,在南熙沒有根基,週會波逃到南熙,他始終沒有辦法。他只能拼一拼,寄希望於週會波逃回北宣,而他能有幸在聶沛涵之前尋回鸞夙。
雖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此時此刻,臣暄只覺心中被剜得空蕩蕩的,而從前那本是溫熱的地方,從此只將是麻木,是冰冷。疼得太過,他已不覺得疼。可作爲北宣太子,作爲一國儲君,他只能忍耐到底。事到如今,他已選無可選,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