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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夙被迫服下藥丸,立時感到喉頭一陣腥辣生疼,再想說話,嗓音已是嘶啞不堪。週會波這才滿意地笑道:“如今看着真像個重病之人。”言罷挽起她的右臂,假作攙扶病人模樣,朝城門走去。周建嶺則牽了馬車跟在後頭。
聶沛涵當真是興師動衆在尋她!鸞夙放眼望去,只見城門處已排了半里長的隊伍,皆在等候出城盤問,若是女子,還要細觀面相。鸞夙不知自己到底被週會波改頭換面到了何種程度,可他既然有這番把握,她也不再抱任何奢望。
鸞夙有些泄氣,右臂上又傳來一陣疼痛,那是週會波的無言警告。鸞夙只得任由他變相地挾持自己,徐徐前行等待着守城將士的盤問。
如今自己模樣已變,口不能言,行動又受到挾制,只怕是插翅難逃了。
前頭的人越來越少,身後等待的隊伍也越來越長。直至三人離城門僅有百步開外時,鸞夙才意外發現守城士兵中有個頗爲熟悉的身影——
是聶沛涵從前的侍衛馮飛!
自馮飛對她酒後輕薄之後,聶沛涵便一怒之下將他貶往前線。此刻鸞夙已無暇細究馮飛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她只覺大喜過望,那感覺猶如絕處逢生。
可這強烈的希望過後,鸞夙又想起自己面容已變。那喉頭的灼燙與腫痛已教她無法開口說話,如今還被週會波死死挾持,她要如何才能不懂聲色地暗示馮飛?
鸞夙越想越覺萬分緊張,手便不自覺地摸往腰間,欲尋找那一枚透骨釘。是的,如若馮飛曾對她有意,便一定能記得此物。猶記聶沛涵用透骨釘自傷的那日,還是馮飛將這枚透骨釘放在了她的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