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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沛瀟見狀,揮退了那名侍婢,轉首蹙眉問道:“要將她送回北宣嗎?”
只這一句,仿若是將聶沛涵從夢中驚醒。他那雙鳳眼淡淡瞟了一眼聶沛瀟,卻是有着無限的深意,繼而那抹傷情與失意已迅速在他面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決絕之色:“不!”
不能讓鸞夙返回北宣。她與臣暄都已有了孩子,以後怎麼可能再重回南熙?她本就年幼失怙,最能體會骨肉分離之苦,即便爲了孩子,也必定不可能離開北宣。
聶沛涵發覺自己實在可笑,怎會想出那樣無稽的念頭,以爲先送她回去,再等三年,還能再把她要回來。
三年,實在太過久遠,久到已能夠讓鸞夙爲別人生兒育女!
這個念頭令聶沛涵無比驚恐,雙手狠狠緊握成拳,額上的青筋逐漸暴露,都無言地表明他的徹骨之痛。
聶沛瀟看在眼中,更是心疼,縱然知道相勸無用,卻還是忍不住再試一試:“七哥,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還能找到更好的。”
聶沛涵聞言卻並未看他,只微闔雙目,用一臉剛毅的線條一字一句回道:“你不懂。你還不懂。”
倘若情愛當真如此之傷,聶沛瀟寧願一輩子不懂。他再看了看聶沛涵的神色,分明還是萬般不捨,只得順着他的意思,再道:“我命人熬了打胎藥。”
剛說完這一句,聶沛瀟便聽到耳畔有急促的呼吸聲傳來。聶沛涵史無前例地對他喝斥:“誰許你自作主張?”那聲音既低沉又驚怒,低沉是唯恐打擾屋內的佳人休息,驚怒則是無意識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