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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上馬車,鸞夙仍對被週會波擄劫的情形心有餘悸。兼之如今有傷在身,又有身孕,人便格外敏感一些。可聶沛涵卻不管不顧,硬是逼着鸞夙一道返回他的封邑,房州首府煙嵐城。
如何相逼?自是用她肚子裏的孩子。
眼下鸞夙身在南熙,聶沛涵若想教她失去這個孩子,自是有千萬種手段可用,她不得不擔心,便也只好身不由己地隨他走。鸞夙深知,僅憑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逃出南熙,何況她身子不輕便,便也不做離開的妄想。
鸞夙以爲,臣暄終究會來接她的。她相信,並以此爲信念。
如此想着,鸞夙心中倒也平靜了些許,再看這空蕩蕩的馬車裏唯有她一人,又不禁有些失落。聶沛涵沒有與她同乘一車。自三日前兩人因爲一碗湯藥而鬧翻之後,聶沛涵便再也沒有再見過她,只在昨日命岑江傳話讓她收拾行裝,如若不從,“舍小挾大”。
這是岑江轉述的,聶沛涵的原話。
鸞夙不禁素手撫摸這馬車內的備置,厚厚的狐裘,綿軟的坐榻,無一不是爲她着想,怕她顛簸。聶沛涵還是關心着她的,怕路途辛苦傷了她的身子。也許她真是錯怪他了。
這三日裏,鸞夙不止一次想要去問聶沛涵,那日他端來的藥究竟是安胎的還是墮胎的,可又怕再次惹惱他,唯有憋在心中。她真的不敢拿腹中的胎兒去冒險,她不敢喝他手中的湯藥。
也罷,左右她與他已漸行漸遠,她也有了刻骨的愛人,從前的那一段情愫,無論深淺,斷便斷了吧。只是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糟糕的結局,遠不如在祈城與他同乘馬車時,彼此雖然客氣疏離,但至少還能說上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