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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略微頷首示意,又在堂子裏四下一望,視線最終落定在靠窗的一處,便過去與那桌客人說了些話,再回來時,已笑道:“姑娘請入座吧。”
鸞夙也不客氣,攜着江卿華走過去與人拼桌,回首再看跟來的岑江,卻不知去了何處,唯有幾名臉生的侍衛侯在樓梯口處。鸞夙倒也不甚在意,坐定之後對同桌的客人道謝:“多謝尊駕。”
“出門在外,與人方便亦是與己方便,姑娘不必客氣。”入耳的聲音十分洪亮矯健,卻也能聽出來是上了年紀。鸞夙只覺那聲音威嚴之中帶着和藹,卻又令人十分敬畏。她不由抬眸打量起同桌之人。
一老一少。少的看着年紀也不小,足有三十出頭,眉清目秀,斯斯文文;而年紀大的約莫五六十歲,鶴髮白鬍,不怒自威,一雙鳳目雖染着滄桑痕跡,卻能看出幾分銳利與明滅。鸞夙只覺老者的一雙鳳目有些眼熟,心中忽然掠過什麼念頭,然而這念頭消失得太快,她沒有來得及抓住。
約莫是孕中多慮吧?鸞夙自嘲地搖了搖頭,再看眼前這位老者。方纔答話的,正是此人。鸞夙從前在聞香苑閱人無數,只一眼便看出這老者非富即貴。想來也是,味津樓乃是房州數一數二的酒樓,若是沒有幾個身價,誰又能來饕餮一頓呢?
鸞夙便點頭再次道謝:“多謝尊駕。”言罷又指了指一旁的江卿華:“這是舍妹。”
江卿華彷彿是出門在外忘了規矩,聽聞鸞夙的介紹,也沒有尊老客套之意,面上一派怯懦之姿,並不出言見禮,倒是令鸞夙有些詫異。然而那老者卻不甚在意,只淡淡瞥了江卿華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鸞夙只覺有些尷尬,又對老者笑道:“舍妹甚少出門,不懂世面,尊駕莫怪。”
老者擺了擺手,表示無妨,便自顧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此時但見說書的東方先生仍在一旁站着,鸞夙有些奇怪,笑問:“怎得?東方先生要親自伺候點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