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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當初他忽略晗初而先救臣暄,便不會遇到鸞夙,如此也沒了那些愛恨糾葛。可倘若當時他任由晗初被殺,如今自己謀事,又哪裏能輕易得到雲氏的巨資支持?
可見蒼天那隻翻雲覆雨之手,早已將世事安排得詭異絕妙。
聶沛涵心中大感滋味莫辨,一張絕魅容顏也時悲時喜。出岫看在眼中,情知不便叨擾,遂道:“今日出來久了,府中必定積攢許多事務,且容妾身先行告退。”
只這一句話,便將彼此的身份從往事拉回到現實之中。他並非當時謊稱的“南七公子”,她也不再是從前的晗初美人。
聶沛涵理了理神思,親自將出岫夫人送出慕王府,只覺今日收穫頗豐……
自出岫夫人來過一趟慕王府之後,鸞夙便似換了一個人。再沒有自暴自棄與自憐自傷,每日喝藥、喫飯、看書,也開始妝扮自己,還問聶沛涵要了兩匹緞子做衣裳。
聶沛涵順勢賜了十匹上好綢緞送至鸞夙屋中。鸞夙仔細挑選三匹最好的緞子,囑咐丫鬟送去給江卿華。自她滑胎的那日起,她認爲自己與江卿華之間已經兩清了,她的愧疚、她的憐惜、她的姐妹之情,都在那一日消失殆盡。
此後,她允許自己好生活着,再不必顧慮她欠了誰,誰又欠了她。
鸞夙已然想得通透,誠如出岫夫人所言——“未等折花便已凋零,纔是可惜之事”。她不允許自己在折花之人到來之前便凋零枯萎。只要活着,總有希望。當然,面對出岫夫人的絕美姿色,她也是自慚形穢的,因此也萌發了身爲女人對美貌的鬥志,至少不能輸得那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