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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沛涵只在黎都逗留了三日,便帶着岑江祕密趕回了南熙。此後,臣暄一直在反覆思量聶沛涵的話——
“聖上還是接下這地圖吧!即便不爲臣家辛苦打下的江山,也該爲鸞夙着想……”
“聖上明知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這兩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是“爲鸞夙着想”?這話聽起來,像是聶沛涵在暗示他,鸞夙不願他們二人一直爲敵。可這到底是鸞夙的意思?還是聶沛涵本人的意思?臣暄有些拿捏不準。
但他不能否認,當聶沛涵拿出那半幅龍脈地圖時,他是很震驚的。雖然他極力隱藏,可迄今仍覺得不可思議。聶沛涵,竟這麼放心地把龍脈交給了他,毫不猶豫,毫無顧慮。
這是出於怎樣一種信任?跨越身份的敵對,忽略感情的爭奪,摒棄過往的恩怨,等同於把江山送到了他手中。就像他也曾經做出過類似的承諾,把龍脈拱手相讓一般。
其實,無論是爲了北宣江山、祖宗基業,或是爲了鸞夙,臣暄都不希望與聶沛涵爲敵。他欣賞他,甚至願意將半壁天下相托。
姑且就相信聶沛涵這一次吧!爲了那份棋逢對手的暢快淋漓,還有同處高位的惺惺相惜。
臣暄獨坐序央宮聖書房內,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親手將兩幅龍脈地圖合二爲一,緩緩拼湊完整。事隔經年,這兩幅圖案分別從兩個女子的足踝上謄下,又重新拼接在了一起,這看似簡單的幾個動作,背後卻隱藏了無盡的辛酸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