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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這是一種戲劇性的密謀,那麼,朝鮮政府的確不簡單!李鴻章望着天棚想。
四月末,李鴻章同葡萄牙籤署了通商條約,五月五日去旅順、大連,視察新購進的軍艦“致遠號”。
“這些等回來再辦……”李鴻章把一些新近的文書歸攏到桌子一角。因爲上了年紀,自言自語的毛病越發厲害了。他抄錄了公文的標題。
“樸定陽尚未歸國”——戴着“全權公使”頭銜的樸定陽原來說遞交國書後立即返回朝鮮,但時過一年半之久,仍沒有從華盛頓動身的跡象。
“金嘉鎮未來拜訪”——這是東京來的報告,當了朝鮮駐日代理公使的金嘉鎮,按照前述三項附帶條件,應該到中國駐日公使館拜訪,然而迄今並未執行。說起來,任命金嘉鎮爲駐日代理公使,清政府就感到不快。金嘉鎮積極靠攏俄國,由於袁世凱的強烈要求,朝鮮政府把他“放逐”,怎麼這麼快又起用了?
只因爲接觸了俄國,就斷定是親俄派,這確實值得研究。像接觸日本、接觸美國一樣,按理應當統稱他們爲“獨立自主派”。不,稱“派”也不妥當,因爲朝鮮有主見的政治家都在內心深處懷着獨立自主的願望。
被視爲親清派的閔泳翊要同中國搞好關係,最終目標也不外是獨立自主。
去年清政府更換了駐日公使,黎庶昌再次出任。四年前因服喪而辭去駐日公使職務的黎庶昌,是有三年半駐日經驗的老手。
舊曆年末,黎庶昌到達東京。正月賀年時,金嘉鎮到清公使館門前投遞了名片便返回了,不曾同公使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