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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在筆談中躲躲閃閃,避過袁世凱的鋒芒。儘管是這樣毫無內容的筆談,袁世凱雖再三要求,連一份抄件也沒得到。可見,朝鮮政府多麼謹慎。
袁世凱之所以沒有強奪筆談原本,應該說是學會了控制自己。若在幾年前,他早就一把奪過來了。
他能如此控制自己,是李鴻章的勸告起了作用。袁世凱在朝鮮的一言一行,都引起各國外交官的惡評。每逢有事,表示朝鮮是清之屬國時,必然由袁世凱出面,這是他的任務。惡評越多越說明他在認真地執行任務,不過,由於年輕任性,做得過火之處也頗爲不少。
漢城的外交官集會,袁世凱往往不出席,大都是唐紹儀代他前去,以表示他絕非一般的外交官。朝鮮是中國的屬國,不是對等關係,他的官名是“駐紮朝鮮總理交涉通商事宜”。不用“外交”二字,含混其詞地用了個“交涉”,爲的就是強調清廷的特殊立場。所以,袁世凱從來不與外國公使打交道,他的任務就是要顯示不與他們同伍。
袁世凱究竟有多大的權限呢?各國公使開會,他只派翻譯出席,自己從來不與別國外交官採取同一行動,並任意出入朝鮮宮廷。他是普通的辦事大臣,還是欽差大臣身份的公使?對此,美國駐中國公使接到本國訓令,向清政府提出質問。
李鴻章的答覆是:“朝鮮是中國的屬邦,派到那裏去的袁世凱,既可與朝鮮政府直接交涉,又有與各國公使同等之權力。是否出席會議,由他判斷決定。貴國質問,不是多此一舉嗎?”
李鴻章爲袁世凱聲援助威,但因爲惡名太大,所以又叮囑他“切莫操之過度”。
關於樸定陽的問題,適可而止,也是袁世凱聽從李鴻章的叮囑而採取的自制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