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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遼將軍是西漢元鳳三年(公元前78年)設置的官職。它不像驃騎將軍或車騎將軍那樣,屬於常設的將軍職,而是一種臨時封賞的將軍稱號,如西漢的路博德和東漢的馬援被封爲“伏波將軍”。他們二人曾跨海遠征南越和交趾(北越),所以選了“伏波”這麼個名號封賞。至於“度遼”,則是渡過遼河,征討烏桓之意。元鳳三年範明友曾獲得此封號。到了東漢,變爲與地名無關的專事征討匈奴的將軍名,永平八年(65年)吳棠被封爲此職。
吳大瀓是古代印章收藏家。蘇州人徐翰卿把這顆印送給他,他高興得不得了,以爲“這是萬里封侯的前兆”。
這時,正好同日本開戰了,他覺得“這就是我留名青史的絕好機會”。
不限於中國,各國都有些研究國學、被該國傳統深深吸引的學者。他們往往會有一些極其狂熱的言論和行動。吳大瀓就在這種情況下投筆從戎了。
他並不認爲自己只是一介筆墨文人。十五年前,他擔任過吉林防務監軍之職,也直接參與過建設兵工廠、修築炮臺、訓練軍隊。他對這段經歷過於自信了。
他在勸降書中說:“日軍三戰三敗之後,本大臣猶有七縱七擒之計。”
不愧是國學家,引用了《國語》中“三戰三北”和《三國志》中“七縱七擒”的典故。他的意思可能是要同日軍戰鬥到底,但說法未免太狂妄、太陳腐了。中國人也把這篇勸降書作爲笑料。
在現實中,徹底喫敗仗的是吳大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