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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的回答，王隊點了點頭。“門口那個人你認識嗎？”王隊一邊詢問一邊打量着周圍。“那個人啊！之前來過幾次，也是要找那個劉文欣的遺體。”他回答着。說着回頭看了一眼在還在門口大鬧的中年人。“那傢伙每次只是來看一眼就走了，不知道爲啥。今天一早就在這鬧事。做爲一個父親，弄到這般，真的是不好說。”他一邊說一邊搖着頭。他似乎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不過這都是別人家裏的事情，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也正是因爲這樣，當王隊說起劉文欣的時候，他都不用太多思考就回答了。這也讓王隊稍稍鬆了一口氣。剛纔他都懷疑這是不是敵人的陷阱了。
“他做了什麼事？”王隊突然感覺這件事或許和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關係。“這女孩不是車禍死的嘛！”他回答着。王隊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一般情況下，我們這邊會保留一段時間遺體，做一下屍檢報告。畢竟具體的死亡原因還是要檢查一下。”對於這點王隊是知曉的。“但是，那個傢伙當遺體剛運來的時候，就在門口鬧事了。也不知道那髒兮兮的瘦弱模樣哪來那麼大力氣，兩個保安都差點沒攔住，最後事情鬧得有點大，附近的警局來人警告他一番，他纔是安靜下來。”
“這裏的人員有幾個人？”王隊不由詢問。“也就十幾個人，大多數時間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回答着王隊的問題。順着地上的水泥道路來到了一棟樓前。門口有個老大爺正躺在門口旁，身下的躺椅輕輕晃動着，一身簡單的黑色棉衣與布鞋。左手搭在肚子上，那裏有一個收音機，正放着京劇《鍘美案》。此刻正唱到“狀告當朝駙馬郎；欺君王、瞞王上、悔婚男兒招東牀，殺妻滅子良心喪，逼死韓琪在店堂。”右手則是隨着節拍在扶手處揮動着。
當館長帶着王隊兩人走進後，老人也是睜開了有些渾濁的雙眼。“老梁，這又是帶着誰來了？”躺椅上的老人將收音機的聲音關小了一些，詢問道。蒼老的面龐上有着不少的褶皺，像是一塊幹樹皮一般。“刑警隊的，之前一個案子，他們來調查一下。”被稱作老梁的館長立刻陪着笑說道。“進去吧！要注意，不要打擾了人的清夢。”老人含糊着說了一句，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是是是。”在面對這個老人的時候，梁館長顯得有些卑微，連連應下。隨後從旁邊的門上取下一串折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把這東西放在口袋。”老梁取出其中三個三角符紙，遞給王隊兩人說。王隊並沒有猶豫，接過符紙之後再遞給身後的百里曉琴。他沒有多問，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向那個老人拱手行了一禮。百里曉琴也是跟着王隊行了一禮。纔是跟着梁館長走進屋子裏。
在梁館長他們進入樓道的時候，老人卻是睜開了眼，轉頭看了一眼，隨後再次閉上眼，將手中的收音機調大了一些音量，繼續閉着眼享受着午後的陽光。
身後的京劇聲音隱隱傳來。“隊長……”百里曉琴不知道王隊剛纔是爲了什麼要行禮，不由低聲詢問起來。不過她很快就是感覺到這個樓道的溫度明顯要比外面低很多，有些地方甚至還能看到隱隱的霜凍。呼出的氣息在面前消散。“最近這裏的溫度調節器壞了，已經找人去看了。可能過兩天才能修好。”在前面的梁館長並不知道百里曉琴想問的問題，以爲是這裏的溫度太低的緣故，便是解釋道。
“門口那位是來自龍虎山的道長？”王隊詢問面前帶路的梁館長。“是的，之前的老館長對他很尊敬，也讓我們要尊敬他老人家。”梁館長解釋道。“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有他老人家在這裏，我們心裏都會踏實一些。”梁館長微笑着解釋。似乎和王隊聊得多了，梁館長也放鬆了不少，話也是多了一些。“據說，因爲橫死的人怨氣大，會對生者有不好的影響。雖然現在已經是科學爲主，但這些東西還是要抱着感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梁館長笑着解釋。
對於這點王隊並沒有反駁。他能感覺到這裏充滿了一股讓他感覺到壓抑的氣息。雖然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來自哪裏，但他相信龍虎山不會平白無故讓一個紫袍道長來這裏的。“最近老人家不知道爲啥，一直在聽京劇，每天就在那裏曬曬太陽。”梁館長輕聲說。“老人說，唱戲不一定是唱給人聽的。而且，戲一旦開始唱，那麼就不能停。”王隊想到了以前老人之間說起過的故事，便是說了出來。“沒想到你們刑警隊也相信這些東西啊！”梁館長有些驚訝，臉上的笑意更盛一分。
“都是些老慣例。”王隊微笑着說。梁館長不由回頭看了王隊一眼。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來這裏爲了什麼，但從剛纔他們對門口老人行禮來看，梁館長對他們兩人的來意有了更多的推斷，至少不是他們口中說的刑警隊。之後梁館長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帶着他們來到了地下一層。指着另一邊一整排的金屬格倉。“劉文欣的遺體就在B7號。”梁館長並沒有要進去的想法，將位置指出來之後他就是望向了身後的王隊和百里曉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