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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換了衣服，但這張臉自己不可能記錯的，那樣出衆的容貌，不會有人一眼就忘掉。
“今天早上，在第一醫院，是你給我遞了紙巾。”
陳敬深深望了她一眼，抬手摁住電梯，“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隨後男人微微點頭，轉身離開電梯。
向玥略微疑惑地眨了眨眼，沒想太多，抬手摁下電梯，等着電梯門緩緩合上的時候，垂眸卻看見剛剛他觸碰過的電梯鍵上有淡淡的藍色。
“嗯？這是顏料麼？”
她不自覺彎腰靠近，伸手輕輕觸碰，卻在指尖觸摸上的一瞬間，頭皮猛地一陣發麻，緊跟着眼前忽然閃過很多畫面。
她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梔子花，看到了滿天大雪，彷彿還聽到有刀劍揮舞割裂空氣的聲音。
畫面閃過的太快，最後讓向玥記住的一幕，是厚重積雪之上刺目的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