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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點過才起牀。因爲昨晚是三點過客車纔到東江市汽車站,躺在招待所的牀上時已是凌晨四點了。
譚衛兵起牀後喫了點東西,在八點五十來到了小弟的學校——東江水利電力學校。
到了校門口,譚衛兵說給某班的學生送生活費,然後他就登記進去了。小弟今天正在籃球訓練,馬上代表學校參加全省水電系統籃球比賽。看他在場上揮汗如雨,左衝右突接急停跳投,從搶斷到三大步上籃的一條龍表演,場邊是掌聲雷動!一直在場邊看了三四十分鐘,一場教學賽纔打完。
邊看邊發誓,不能讓夢中的事再次發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未來那波瀾壯闊的人生,小弟是不能缺席的。
當他目光再次聚焦在球場上時,教練已點評完畢,正在讓隊員們練習定點投籃。等定點投籃搞完,教練又讓每個人圍着足球場跑3000米。已快到十一點,教練叫隊員自行整理放鬆,然後就結束了上午訓練。這時譚衛兵才走過去,叫了一聲“衛勝”,譚衛勝一轉頭就看到他,然後洋溢着青春的笑臉向他跑來。譚衛兵也從剛開始看到他第一眼的萬分激動的心情,也平復了很多,但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依然有淚花在眼角里閃爍,譚衛兵迎上他,狠狠地擁抱在一起,但他卻明顯感覺到小弟的手足無措,但譚衛兵還是連續拍了拍他的後背,他那從驚喜變成驚訝的眼神看着我眼裏的淚花,什麼也沒說。他怎麼知道譚衛兵那生離死別後有近30年沒見過呀,那思念有多長,不是有相同經歷的人又怎能感同身受呢。
經過短暫的眼神交流後,譚衛兵準備請他出去喫飯。他說學校有統一生活,今天就不用出去打牙祭了。於是我們就在球場邊坐下來開始了對話。
譚衛兵說:“還有半個多小時你就要喫飯,時間也緊,我也不繞彎子,直來直去開誠佈公哈。就是想問問你對未來或者說馬上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衛勝說:“沒打算,該怎樣就怎樣嘛,聽學校老師說今年還是要分配的。”
譚衛兵又說:“你們可能是最後一屆能分配吧,但崗位不會很好,就是在東江市的廠礦企業當工人。但據我瞭解的國家大勢,以後很多的國營企業要麼轉製成民營,也就是私人企業,要麼就直接下崗失業。這個時間大概就是這兩三年,大概率不超過五年。另外就是中專學歷很快就過時,公開招考的起點就是大學專科,所以你失業後再就業學歷又是一個問題。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現在不作思考規劃,事到臨頭,就會茫然失措。”說完後我也沒說我的建議,只是靜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