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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就交給崔大哥、馬忠良、侯天錫和爭天王吧。”
如果以水路算,涪陵在重慶東部下游一百公里,以旱路算,當然更遠一些,而長壽則有六十公里。西面瀘州威脅解除以後,東面涪陵對重慶的威脅就最大。川鹽入黔經四條江河口岸,即涪岸、綦岸、仁岸、敘岸,其中涪岸(烏江涪陵)爲最大,其它三岸都以陸路爲主,而由涪陵走烏江至思南的水上鹽道,是黔東石阡、銅仁、鎮遠各府鹽源。控制五洞橋鹽井的於大海李佔春只是收稅,而不知組織生產,致使鹽產減少,鹽價暴漲。孫可望已經多次來信催促李定國攻佔涪陵,川東、黔北的王祥和皮熊等也是苦不堪言,對涪陵作戰的時機已經非常成熟。
“一蘅老大人釣鑑,近日蜀中春雨連綿,古人云睛耕雨讀,晚學定國夜讀唐詩,偶得一絕,敬請雅正:日光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睌學李定國敬上。”樊曙朗聲將李定國的信讀完,將信遞給祖父樊一蘅。
在一方蜀箋上,方方正正不疾不徐的二十個字,樊一蘅浸淫書法多年,恍然間已看出幾分二王的影子,雖說功夫尚淺,對一個長年橫刀立馬的將軍而言,殊爲不易,不自覺對這個年青人少了幾分苛責。
“「日光不到處」,是如此一個不宜生命成長的地方,更像是這天下大勢,生靈塗炭,百餘其一,可是苔蘚卻長出綠意來,展現出自己的青春,而這青春從何而來?「恰自來」,嗯,並不從何處來,而是生命力旺盛的苔蘚自己創造出來的!這青春既指苔花,也暗喻李定國自己,他就是憑着堅強的毅力,突破環境的重重窒礙,煥發青春的光彩。”樊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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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樊一蘅拈着白鬚吟道。“苔也會開花的,當然,怪可憐的,花如米粒般細小,但難道小的就不是花嗎?只要能夠開放,結出種子,繁衍後代,便是生命的勝利。所以,「也學牡丹開」,李定國既是謙虛,也是驕傲!對的,苔花如此細小低微,自不能跟國色天香的牡丹相比,可是牡丹是受人玩賞而受悉心栽培的,而苔花卻是靠自己生命的力量自立自強,爭得和牡丹花一樣開放的權利——這世道並非僅爲少數天才和英雄而存在的!”
川陝總督府冠蓋雲集,無不爲這首小詩扼腕嘆息,衆人想自己一生爲文,只怕也寫不出來這樣清新質樸,借物喻己,借時喻世的詩來,奈何這樣的好詩,卻出自一位賊寇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