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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一聽,立刻皺起眉頭,小嘴高高地撅起來嘟囔道:“哎呀,夫人這可萬萬使不得呀!咱們當奴婢的雖然身份卑微,但誰不盼望着能嫁入一戶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家呢?更何況老爺他都那麼大歲數了……”
“可總有些人是想攀高枝的啊,做妾室雖然地位不高,但至少不需要像丫鬟那樣去伺候人,不是嗎?”香荷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
只見香荷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怯懦,接着又小聲地補充道:“我們這些下人平日裏見到老爺都是避之不及的,誰有那個膽子敢主動湊上前去呢?前兩天我還遠遠地瞧見老爺攔住了秋月說話,把秋月嚇得不輕,到現在都不敢踏出玲瓏園一步。聽她說……”
說到這裏,香荷突然意識到薛鈴兒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於是趕緊閉上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薛鈴兒,輕聲說道:“奴婢多嘴了,實在不該如此肆意議論主子們的事情,請夫人恕罪。”
然而,薛鈴兒並沒有發怒,只是依舊板着臉,目光緊緊地盯着香荷,語氣嚴肅地問道:“秋月到底說了些什麼?你如實回答便是,只要你沒有故意編造謊言,我自然是不會責怪於你的。”
聽到這話,香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壓低聲音喃喃細語般地說道:“秋月說老爺向來只喜歡處子之身的女子,還特意囑咐我要小心提防着點兒,儘量少走出這玲瓏園。而且她說就連二奶奶那邊院子裏的奴婢也未能倖免,已經有人遭了殃。至於下一個會輪到誰,那就真的說不準了。”
說完這番話後,香荷再次垂下頭,靜靜地等待着薛鈴兒的反應。
此時的薛鈴兒心中暗自思忖着,她當然能夠猜到在明和院子裏的那幾個奴婢恐怕也是難以逃脫這樣的命運。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心裏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般,憋悶得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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