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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只聽得一把清越的男聲從巷口傳來”幾日不見,你們這洛陽三狗越發出息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幹起沒本錢的買賣來了,你們老大沒按時餵你們嗎?”三個剛剛還凶神惡煞的兇徒聽了頓時如同漏了氣的皮球一般,忙住了手,聲音也輕了許多”些許小事,怎麼還驚動了陳爺的大駕。”
李瑋心想難不成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怎麼前門拒狼後門又來了虎,來了個更狠的?抬眼看去,只見巷口走進來一個年輕人,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年紀,方臉大眼,頭帶方巾,身穿布袍,文質彬彬,卻是一個少年儒生。
那三個兇徒一看儒生走進,忙上前行禮。那個少年似乎頗爲不耐,如同趕蒼蠅般揮了揮手”滾,下次再讓我看見做這種事情,打斷你們的狗腿。”那兩個跟班的連連稱是,灰溜溜的走開,那個領頭的似乎咽不下這口氣,怪叫道:“姓陳的,你幾次三番壞我們的好事,須知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你不怕我們老大。。。。。。”
“羅嗦。”那疤面兇漢的話音未落,只見那書生猛的上前,雙手一扯一送,兇漢偌大的身軀便如長了翅膀般飛出了幾丈遠,跌入了巷尾的草堆之中。書生拍了拍手,似乎剛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對李瑋拱了拱手:“如今這洛陽的街面也不乾淨,倒叫兄臺見笑了,在下陳好字益謙,洛陽的朋友都喚作陳大斧的便是,請問兄臺高姓大名?”完全是一副讀書人的做派。
李瑋驚於書生的能耐,不敢怠慢,忙見禮道:“在下李瑋字仲淵,剛從揚州吳郡來洛陽太學求學,剛纔真是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陳好頓時喜笑顏開:“那豈不是有緣,我也是從外州入太學的諸生,如此我們還將是同窗,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不如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喝一杯,也爲李兄接風。”
如此甚好,我也正有相謝之意。
於是兩人過了幾條街,一路相談頗爲投機,互相報了年齡,原來竟是同歲,於是便以表字相稱,不久走進一處酒寮坐下,陳好在洛陽似居有時日,與店家也頗爲熟悉,輕車熟路的點了幾樣小菜,兩壺酒,熟練的爲兩人斟上,笑着說:這家店子雖小,酒卻都是老闆親釀,正宗的秦地西鳳酒,味道不俗。仲淵居於揚州,這等西北風味當是沒有領略過。”李瑋也不推辭,舉杯就飲幹滿杯,直覺如刀槍入口,辣味難當,勉強嚥下,腹中立刻如火燒一般,當時汗就下來了,眼淚也似要流出,一時頗爲尷尬。陳好撫掌大笑:“李兄果然痛快,不過我們並非秦人,所以此酒第一次喝難免會有些不堪,不瞞仲淵,好第一次飲此酒時,說了一句‘此貓尿乎’,立馬就差點得罪了幾位雍涼的同窗,哈哈。”
兩人推杯換盞,聊的更爲熱絡,從洛陽風土,一直聊到家鄉風光,從經史子集,一直聊到詩辭歌賦,陳好對李瑋的博聞強記十分佩服,李瑋也對陳好顯露那一手功夫推崇不已,當談到那三個山賊時,陳好不屑的說:“什麼北軍軍士,只是何家的走狗而已。仗着大將軍的權勢欺壓良善,尤其是欺負外州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