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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聽了嘆了口氣:“仲淵,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涼州爲何屢平不定?雖然其中緣由很多,但最主要的仍是羌族之禍,本朝幾位名將大儒治涼,不管是殺戮還是安撫,幾乎什麼方法都用過了。但羌族仍是桀驁不遜,這次西涼又有漢人士子和豪強加入叛亂,形式更爲複雜。只怕光靠朝廷之力,已經是有心無力了,除非。。。。。。”
“除非是那個河北豹子吧,你也別把他當天兵天將了。”李瑋見謝明有點不服氣,笑道,“我自然也知道這個黑豹的厲害,在河北能以一萬騎兵殺蟻賊二十萬,其用兵庶幾不在皇甫帥之下。但即使這李弘有吳起,樂毅之能,並能領兵入涼,也只能以戰平涼而已,除非他能把涼州的羌人全部殺光,否則平涼的重點,就是在戰後之治,而並不在戰。”謝明微微點頭,似有所悟。
長安,天下唯一能與洛陽齊名的都市,。
自大漢東遷之後,大漢的政治中心從長安移到了洛陽,但卻絲毫沒有降低長安作爲經濟中心的地位。本朝最強盛時,長安不但彙集了中原,巴蜀,河北,江南,西域的各地客商,甚至還有來自遙遠的大月氏,安息,身毒,甚至傳說中的大秦國的客人,可謂是天下通衢,盛況空前。雖然自孝桓帝后西涼局勢糜爛不可收拾,西域之路也慢慢斷絕,但是長安的商業仍然充滿了活力。過了霸陵以後,就是一條寬闊可供八輛馬車並行的石道直通長安城,道上車水馬龍,路邊有許多先漢乃至先秦的石獸雕象,栩栩如生,不禁讓人感到雖然長安已經不是天子之城,卻依稀仍有皇霸之氣。
李瑋正在欣賞大道兩邊的景色,忽然看到前面聚攏了一堆人,似乎在圍觀什麼,正奇怪間,忽然發現謝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下了馬車,跑過去湊熱鬧了。
李瑋跟了下車,來到人羣近前,仔細一看,原來竟是一個人昏倒在路邊,只見那人異常瘦弱,穿了一件破舊的儒生布袍,俯趴在地上,生死不知。兩人分開人羣,走上前把那人扶起來,只見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臉色發青,謝明探了探那人鼻息,搭了搭脈,對李瑋說:“看來是餓昏了,快扶上車裏去。”
兩人把那人扶上馬車,撬開了那人口灌了半壺燒酒進去,只聽那人“咳,咳”了幾聲睜開了眼睛,李瑋忙取出一盒攜帶的食物給他,那人顯然是餓的急了,也不客氣,拱手一謝,拿過來就喫。喫了幾口,忽然停下,把剩下的食物分成兩半,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巾,包了一半放入懷中,然後才繼續喫起來。李,謝二人相顧愕然,但也不便發問,等那人喫完,謝明問道:“兄臺,這些食物並不多,你爲什麼不全部喫掉呢?”
那人抹了下嘴,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說道:“多謝二位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定當報答,小人姓徐名陵,字伯羽。祖上是揚州會稽人,後來隨父親到右扶風居住。小人初時經商,頗賺了些錢財,後來有心求學,就去了洛陽,奈何散盡千金竟然也無法入太學,後來又被人騙去盤纏,所以落拓至此。我本想回鄉探老母,奈何三日未進米糧,竟在此地暈倒。這裏離家鄉很近,離家數年,也不知道家母如何,所以我想帶點食物回去給家母。”
大漢以孝治天下,最重孝道,兩人一聽原來還是個孝子,立刻肅然起敬,李瑋說:“徐兄不妨把那一半也先喫了,令堂那裏我在給你準備一份就是。”說完把錢給車伕,叫他把車停在路邊,去商鋪買些乾糧肉脯。徐陵連連稱謝,又把剩下的食物喫了,喝了剩下的半壺燒酒,整個人也精神煥發了起來。三個人互通了名姓,攀談起來,徐陵聽說二人都通過數經的諸生,不經肅然起敬:“我聽說洛陽太學的經學考試極難,很多在地方知名的儒生都不能通過,二位能有如此學問真讓我羨慕欽佩不已。”
“徐兄過獎了,但你既然是商人世家,卻爲何要棄商求學?”謝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