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與2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旺財很不習慣背上有一個鞍子,它總想把那東西弄下來,可嘴裏咬着嚼頭,頭上戴着龍頭,全套的鞍具將它束縛的死死的,無法再做往日習慣性的動作。只能用頭不停地拱雲燁,希望老大能大發慈悲的解開這些東西,回覆自己的自由之身。
雲燁此時也已自身難保,大將軍一聲令下,他就不得不起身前往左武衛大營,程處默把自己以前穿的甲冑送給雲燁,雖然還有些大,但比制式盔甲強多了,一走路渾身嘩嘩作響,跟狗帶一啞鈴鐺似的,別提有多彆扭了,形象差點也就算了,這身盔甲不算頭盔就已經三十斤重了,再腰插橫刀,揹負弓箭,雲燁就覺得自己像一個移動的戰陣堡壘,雲燁認爲,穿這身盔甲,不要說砍人,能不被別人砍死就不錯了。
程處默一個勁地抱歉,讓兄弟穿自己舊盔甲實在是有損顏面,軍中簡陋,也就將就了,等回到長安,一定給雲燁打造一套八十斤的重盔。張誠等人羨慕的口水直流,認爲這樣的甲冑才配得上行軍書記的身份。說完,還狠狠地重新束了一下雲燁的束甲絲絛,這下連肺裏最後一氣也擠了出來,雲燁漲紅了臉,拼命解開腰帶,這才把命救了。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問程處默:“小弟是文官,束甲做什麼?”
“軍中哪來文官之說?就算陛下在軍中,不也得頂盔貫甲,你想喫軍棍,就穿單衣去見大將軍。”
聽程處默講起過挨軍棍的事,他這麼壯的身子,挨十下,都得趴兩天,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那不得打折了。聽人勸喫飽飯,這再難受也比挨軍棍強。直着身子走幾步,倒也沒那麼難受了。看來,路是人走的,人是被逼的。
摟着旺財哥倆相互訴了一會苦,便被張誠舉上另一匹溫順的母馬,旺財還沒長成,不能騎,只讓它熟悉一下馬具,方便以後騎乘。
和程處默一同到來的還有一位主簿,用來接替雲燁繼續製鹽,程大將軍不把皇帝的旨意用盡用光是不會甘休的。看太陽還未過午時,程處默就開始催促上路,問程處默借了十貫錢,送給倆婦人作爲感謝,在兩婦人的哭聲中,告別相處一月有餘的後勤營軍士,旺財馱着揹包,胖胖的母馬馱着雲燁,向蘭州大營馳去。
六十里路,不算遠也不算近,程處默一個時辰飛馬可奔一個來回,現在只能放馬小跑,就這樣,已經顛地雲燁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該死的馬鞍太硬,摩擦着雲燁的雙股,就像着火一樣,小心地支起身體,儘量減少和馬鞍接觸。程處默這傢伙一會前一會後,盡情顯示着自己無雙的騎術。雲燁太想念自己那輛二手桑塔納了。
路到底走完了,大營已經在望,來回奔馳的探馬,信使,絡繹不絕,不時有渾厚低沉的號角聲響起,箭樓上粗壯的弩箭閃着寒光。一幅碩大的程字帥旗高高飄揚,顯得十分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