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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兄弟,程處默看出了他的不安:“兄弟,不用擔心,城牆上的全是輔兵,作戰的精銳是不用來放哨站崗的,有哥哥在,就是千軍萬馬也能保你周全。”
穿過低矮的城門洞子,雲燁感嘆,最後的一路反王梁師都也不過如此,盤踞朔方多年,也沒有對朔方有太大貢獻,只要看看城裏那些破破爛爛的民居就知道,這位一定是個橫徵暴斂的主。
確如老牛所說,城裏除了大唐軍人就沒有多少戶人家,有些牆壁上的血漬還清晰可見,黑呼呼地亂招蒼蠅。蒼蠅可能是草原的特產,無論現在還是後世,都嗡嗡嗡的圍着人亂飛,趕又趕不走,非常討厭。
雲燁本身就有些輕微的潔癖,看到亂糟糟的城池,亂糟糟的街市,亂糟糟的人,心裏面頓時煩躁起來,坐在大帥府等待柴紹的接見,結果不湊巧,他去外面巡視塢堡去了,要等三天後才能回來。
一座孤城是沒法守的,朔方也不例外,他外面還有大大小小三十六座塢堡,結陣連環,互爲依託,突厥人想要攻破朔方,必須先清除掉這三十六連環塢。聽程處默說突厥人不死上個幾萬,是到不了朔方的,聽他吹的厲害,雲燁這才放下心來,要不然總呆在危城這不符合雲燁的處事原則,孔夫子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是明智之言,必須記牢了,將來再傳授給子孫,一代一代的要把這種精神發揚光大。
雲燁爵位高,孫思邈德望重,至於許敬宗一個小小的員外郎,放在全是軍漢的朔方,狗都不咬他。
雖說雲燁是一位武侯,但是掄不得刀,射不了箭的倒也少見,這年頭就連房玄齡這樣的老文人都可以胡亂比劃兩下,上了戰陣也不發怵。
還好頂了個醫官的帽子,城裏的將領都非常客氣,雲燁出了名的奪血續命奇技,在軍方還是很有市場的。既然柴紹不在,薛萬徹代替柴紹見了雲燁。
一個很威風的大漢,這讓雲燁想起熙童那個二貨,同樣的牛高馬大,人家坐在案几後面,就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幻想中假如熙童坐在後面,他孃的除了猥瑣,還是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