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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當空,香腸也喫完了,老何把雲燁送出屋子,兩人都抬頭看天,有些憂愁,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話,雲燁很希望把這種感覺繼續下去,只可惜身邊的是一個像麪包一樣的胖子。
有人在吹鬍笳,這裏叫潮爾,最早是兩片蘆葦葉子,後來逐漸就成了笛子的模樣,生音哀怨,讓人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這不好,胡笳十八拍不是一個吉祥的曲子,朔方城現在不需要哀怨,不需要複雜的感情,需要的是戰士出征的雄壯,比如希特勒的軍歌就很不錯,哪怕是鬼子進村的音樂也遠遠超過了這首讓人斷腸的胡笳十八拍。
就在隔壁院子,吹鬍笳的就是該死的許敬宗,他在自傷自憐,還是要別出心裁的引人注意?
不管了,他成功了,成功的引誘了好奇心比天還大的雲侯爺。
很瀟灑的姿態,除了一個肥肚皮有些礙眼,其他的都好,斜靠在院子裏的影壁上,披散的頭髮剛好遮住半隻臉,月光一照,簡直就是貞子在世,潮爾再發出鬼叫一樣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你覺得你很慘?你覺得把你弄到朔方是我故意害你的?”雲燁本來想轉身就走的,還是忍不住發話了。
“下官午間還在東羊河上與家人漫溯,晚間就接到軍令,要來這大漠荒垂之地,下官的命運之奇,大唐罕有。”許敬宗停止了吹潮爾,笑着對雲燁說。
“我聽說過一句詩,不知你聽過沒有?”雲燁問他。
“若說軍陣殺伐之術,下官的確不如雲侯,但是要說詩詞歌賦,許敬宗自信不輸與人。”很牛的回答,他有這個底氣。
“有一個傢伙也像你你一樣自哀自憐,寫了一首詩,前兩句就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和你現在的處境很相似哦?如果有機會,你們可以談談,會找到共同語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