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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邊已經有了兩個情投意合的好女子,偏偏不能娶她們之中任何一人做正妻。反而要像鄉下土財主趕集一般四處赴宴,去尋找另外一個與先前自己素未謀面的女人。只因爲她比前兩人血脈純正、家世顯赫。
這事兒,怎麼跟家裏配牲口似的,還非得名種名血?細琢磨起來,王洵連砸桌子摔茶碗的衝動都有。但既然生在長安,長在長安,他就必須遵守長安城裏的約定俗成的規則。是爲了自己的前程也好,爲了王氏家族的利益也罷,總之,他只要想消消停停地過完這輩子,就不能無視規則的存在。
對此,紫蘿倒是看得開。每當王洵私下裏抱怨的時候,總是笑着揉揉眼睛,溫柔地說道:“郎君是開國郡侯之後,當然要找個門第相當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啊!至於紫蘿,郎君不必過於擔心。只要日後在大婦生氣要處罰紫蘿時,郎君記得多少迴護一些,紫蘿就心滿意足了!”
“六品敕授校尉呢?再往前半步就是遊擊將軍。整個長安城裏,除了皇族子弟外,不到二十歲能做到正六品實職的能有幾人?”同樣的話,從白荇芷嘴裏說出來,就不如紫蘿說得中聽。總像帶着股嘲弄意味,惱得王洵恨不能立刻拂袖而去。但想想是自己無力兌現承諾在先,氣焰隨即便矮了半截。
“我家二郎前程似錦,當然要好好把親事挑一挑!無論是誰家的女兒,嫁給你都是福氣!”唯恐王洵臨陣膽怯,雲姨的話語了總是充滿了鼓勵。
“狗屁前程,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立這場功勞呢!”不敢當面頂撞雲姨,但是在私下裏,王洵卻忍不住大發牢騷。
他不喜歡被人像挑牲口般拉着去相親,更不喜歡跟那些世嬸、世姨們一遍遍地講述自己在“平叛”過程中的光輝事蹟。平心而論,最近這場平叛“奇功”,對他來說,的確是索然無味。首先,王洵自己就不相信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叛亂。跟着萬騎軍郎將邢縡一道自盡的那二十幾個漢子,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如果他們真的是處心積慮、圖謀不軌的話,找個合適時機突然發難,飛龍禁衛們未必那麼容易將其鎮壓得下去。
其次,朝廷公佈的所謂萬騎軍郎將邢縡圖謀不軌的證據,也非常荒唐。居然是對方酒醉之後,說得一堆牢騷話。類似的牢騷話,放眼長安,沒有一萬人,也有九千人說過。無非奸賊當道,城狐社鼠亂國之類。高適、李白、岑參他們幾個,喝了酒之後指點江山,說出得話比邢某人所云尖刻十倍。只不過他們幾個運氣好,沒交到戶部郎中王銲這種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