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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走到茶几上,取下那一罐小小的骨灰,放在了蘇曉霜眼前。
“還是不相信嗎?她就在你的眼前。”
思思走的時候才八歲,人小小的,骨灰盒也是小小的。
蘇曉霜的指尖都在顫抖,她把骨灰盒抱在懷裏,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在了地上。
“思思......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都是媽媽的錯。”
後悔有什麼用呢,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要輕賤。
我轉頭把離婚協議書遞給蘇曉霜,輕聲道:“現在這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離婚吧,我不想看到你。”
蘇曉霜抹掉眼角的淚水,跪着趴在我的腳邊。
她慌張到幾乎是語無倫次:“我......我們不離婚好不好?不離婚好不好?我已經沒有了孩子了,我不能再沒有你了,天成,天成,之前是我不懂事,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看着她痛苦的哀求,我像是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