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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林安素看着忙前忙後爲她調整病牀角度，只爲讓她坐着喫飯更舒服的男人，非常確信自己腦海中沒有這個人。
他將飯盒在林安素面前打開，貼心地遞上筷子，之後像是看出了林安素的疑惑，溫和地笑了笑：
“林醫生，您好，我是程徽言。”
林安素對上他關切的眼神一怔，一股怪異的熟悉感湧了上來。
卻見程徽言微微低了低頭，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或許林醫生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卻永遠記得，是你幫我重新恢復了光明。”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林安素的心裏轟地炸開。
林安素終於明白了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因爲程徽言的眼眶裏承載着的，是白清讓的眼角膜。
林安素咬了咬脣，攥着水杯的指尖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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