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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羅一刀所說,殺豬是個技術活。
最難的,還在於在殺豬後,把生豬分解。這裏面要講究得實在太多,以至於第一次執殺豬刀做這種事的玉尹,沒幾下子便累得氣喘吁吁。
這活計不是力氣大就能做好。
眼要毒,勁兒要巧。一刀進去,必須清楚肉的紋理,順着那個勁兒切割,否則用不了幾下子,這刀口就要鈍了。玉尹在院子裏幹活,而羅一刀則不時出聲,指正玉尹的錯誤。偶爾他還會親自上前,與玉尹示範。等到把一頭生豬分解完了,玉尹累得一屁股坐下,滿頭大汗。
旁邊,燕奴取來井水,爲玉尹解渴。
“四六叔,怪不得大郎不肯學這活計,可真是辛苦。”
“哼,老子憑着這一手活計,活了大半輩子!”羅一刀似乎滿腹怨氣,長嘆一聲道:“其實,能學好一門手藝,未必就比那讀書差。白屋公卿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天下讀書人那麼多,可真正出人頭地又有幾個?
大哥心氣太高,未必就是福氣……我們這行當,也不是不能出人頭地。我聽老人說,古時候曾有個廚子,爲皇帝宰牛,連皇帝對他宰牛的技藝爲之驚歎,讚不絕口。你以爲當個好的屠子,那麼容易嗎?那可是正經的要有一番苦功夫纔行。”
“哦?這屠子也有講究?”
羅一刀眉毛一挑,滔滔不絕道:“那是當然。宰牛殺豬,並不是你拿起刀,過去宰殺那麼簡單。我剛纔說的那個古人說過,他剛開始宰牛的時候,眼裏所看到的東西,全都是牛。過了三年,他再也看不到整頭的牛……後來,憑藉着精神和牛接觸,而不是用眼睛去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