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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導笑着接口道:“李東主,我到知道附近有個洞穴,裏面乾燥,可容納千人,往來的商人常去過夜。”
李清大喜,“這最好,你快前頭帶路!”
嚮導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獵人,母親是寒人,父親卻是漢人,他身體壯實,十歲起便隨父親上山打獵,至今已二十年,臉上佈滿了野獸的抓痕,故大家都稱他張疤,時間久了,他的真名倒被人遺忘了。
這時天已經擦黑,衆人隨着他上了一道斜坡,在一座孤峯的半山腰果然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足有五丈寬,就在離洞口尚有百步時,嚮導張疤忽然舉手示意大家止步,他臉色凝重,靜立片刻後,回頭對李清道:“我聞到了血腥味!”
嬉笑聲立刻停止,氣氛開始嚴肅起來,李清輕輕擺了擺手,隊伍裏衝出十幾人呈扇形向洞口包抄過去,很快,有人招招手,大隊人馬跟了上去,卻只見洞口橫七豎八地躺着二十幾具屍體,血還未凝固,旁邊的篝火也尚未熄滅,鍋裏的水卻已經燒乾,地上散落有斷箭殘弩,顯然是有過一番激烈的搏鬥。
“將軍,還有一個活口!”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抬了過來,雖失血過多,但尚有心跳。
張疤聽李清被喚作將軍,眼中充滿了驚訝,李嗣業拍拍他肩膀道:“我們不是壞人,有的事情不要知道得太多,你去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救。”
張疤默默地點了點頭,上前翻了翻,他從身上摸出一個皮袋,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均勻撒在受傷者的傷口上,片刻,傷口上的血竟奇蹟般凝固起來,張疤又取出酒壺給他灌了幾口酒,便輕輕在他身上有節奏地拍打起來。
李清驚詫地拾起他的皮袋,也倒出些白色粉末,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又伸出舌頭舔一下,味道略苦,他暗暗忖道:“難道這便是雲南白藥的祖宗嗎?真是個止血的好東西。”他看了看動作熟練的張疤,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
過了一會兒,那傷者微微呻吟起來,張疤拍打他的節奏更快,最後餵了他幾口清水,又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兩掌,“好了!”隨着張疤站起身來,那人也睜開了微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