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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黃,已經快黑了,大街上的士兵們依然在砸門搜查,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瘋狂,民宅裏不時傳來男人的吼叫聲,緊接着是士兵的叫罵,最後是婦人和孩子的哭喊,巫鈺麟彷彿破裂的氣泡,蹤影皆無。
餘統領說得沒錯,巫鈺麟並不在於誠節的手上,確切說,是不在趙全鄧的手上,於誠節象個不更事的頑童,空長一張漂亮臉蛋,此時正怯生生地望着他的師傅,抓走巫鈺麟的人是王兵各,而王兵各是趙全鄧派去殺人滅口,不料最後殺手和目標都同時銷聲匿跡,消失倒也罷了,趙全鄧生氣的是於誠節竟揹着他將金牌給了李清,現在這面金牌成了他最頭痛之事,就彷彿上茅房忘帶紙一般,出來後,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師傅,如果早知道有今天這個結果,我是決不會將金牌借給他。”
於誠節偷偷看一眼趙全鄧,見他臉色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解釋好轉起來,便以爲這話說得不漂亮,趕緊又追加一句道:“他告訴我,要派高手進宮,但沒有令牌,怕進不了父王的寢宮,所以我纔給他,我想這應該沒錯。”
趙全鄧怔怔望着自己的學生,彷彿到今天才認識他,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當真是隻會玩女人的蠢貨,需要令牌進宮,還叫什麼高手,想要發作,可又想到這是自己要扶持的未來南詔之王,若將他惹惱了恐怕會對不利。
想到此,他忍住氣,儘量語氣和緩道:“誠節,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善良,而且容易走極端,對那李清,你從前是太瞧不起他,而現在卻又過分相信他,所以纔會被他利用。”
儘管趙全鄧已經說得很委婉,把愚蠢說成善良,但於誠節依然覺得異常刺耳,他反駁道:“我哪裏被他利用,帶金牌入宮,我看他也是無心之舉,他年紀和我也差不多,又有什麼本事,師傅爲何老瞧不起我,卻長別人威風。”
見於誠節如此扶不起,趙全鄧再也忍不住,斥道:“哼!無心之舉,你可知道吐蕃使團就是被此人所殺嗎?你可知道你父王在滇東所設的局就是被此人所破嗎?這麼大的事都做了,難道他會不知道帶金牌入宮是給自己套上一道枷鎖嗎?就因爲人家不玩女人,所以手段才比你厲害,誠節,你聽我的,把那些女人都送走吧!”
於誠節一生最感興趣地只有女人,趙全鄧前面一半話他聽不懂,也不想聽,但最後一句話卻觸犯了他的逆鱗,‘要他將女人送走!’於誠節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惱怒地瞪了趙全鄧一眼,一甩袖子,轉身到後院去了。
對於誠節的離去,趙全鄧似乎視而不見,他依舊怔怔地望着屋頂,回想着自己剛纔說的話,是啊!李清應該知道帶金牌進宮是件愚蠢的事,可是他爲什麼要那樣做?這是出於什麼目的,他似乎並不是想幫助於誠節,反倒象是在挑撥兩兄弟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