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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亨已經連續兩夜都無法閤眼,近一個月來,廢太子的傳聞愈演愈烈,身處風暴中心的他明顯地消瘦了,原來就贏弱的身子顯得更加單薄。
此刻,明德殿中燈火昏黑,外面的夜霧已經瀰漫到殿中來,李亨孤零零一人坐在大殿上,陪伴他的只有忠實的書記官,將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交給李隆基,可今天書記官的記錄也只有一行字,‘無人,太子久坐無語’。
李亨就這麼孤零零坐了一天,沒有一個官員來訪,人人對他都避之不迭,生怕被之牽連。
李亨嘆了一口氣,自父皇冊封貴妃後他們父子便沒有見過,只是聽說他搬到興慶宮去了,連高力士也避他三舍,如果說百官避他是信於流言,可高力士避他,卻是一個風向標,意味着流言或許是真,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怨恨,十年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在父皇眼皮下生活,細心揣摩他的臉色和眼色,雖然有個太子黨,但這也是得到他的默許纔有,況且太子黨只是個鬆散的聯盟,徒有黨名,與李林甫相國黨的營私密會不可同日而語。
儘管是這樣,他的父皇還是想廢掉他,卻沒有任何理由,既如此,當初又何必立他?
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霍地站起,抖落了一地的怨念,目光陰鬱地大步向後宮走去,書記官的筆又動了,迅速補上一句:‘太子久坐,內急,走之。’
李亨剛到寢宮,卻見心腹太監李靜忠從外面小跑進來,他心中一喜,快步向內宮走去,李靜忠則緊跟在後面,七彎八繞,進了一間密室,房間裏再沒有任何人,李亨立刻轉身盯着他問道:“皇甫惟明那邊有消息嗎?”
李靜忠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這就是皇甫惟明派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