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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居然要賺二百八十文,朝廷也太黑了。”柳隨風恨恨地嘟嚷幾句,向側門走去,他取出一張貼子,恭恭敬敬地遞給守衛。
“請轉告戶部侍郎李大人,就說江都縣令柳隨風求見!”
……
李清現在已經不再管具體事務,新鹽政已經慢慢走上正軌,一切由第五琦和劉晏去打理,他要做的事是收一批錢,然後押運回京,經過十幾天的運作,已經攢下四十餘萬貫,只等再賣一兩次,湊足六十萬貫,連同二十萬石查獲之鹽一齊進京。
此刻,他正在接待來訪的長史張博濟,張博濟雖是長史,主管政務,但他壓根就不知道二十萬石官鹽失竊之事,更不知道李清已經查獲了這批鹽,這一切他都矇在鼓裏,一直到昨天,他收到岳父李林甫的加急快信,詢問他李清查獲的那一百多條鹽船是何人所爲,他才恍然驚覺,原來李清與李成式已經幾次交鋒。
“李侍郎,這些日子我事務繁忙,也無暇過問鹽政之事,昨日路過鹽倉,聽說前些日子的盤查發現帳實有出入,具體內詳卻不知,便想來問一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揚州唯一讓李清不敢怠慢之人,那便是張博濟,名義他是長史,但實際上他是李林甫代言人,李林甫在這次新鹽法推行中一直保持沉默,並沒有阻撓和干涉,這纔是高明的政客,有所爲、有所不爲,當然,李清也知道,假如他在這個回合中被慶王擊敗,李林甫也會毫不客氣地上前踩他兩腳,但此時,他必須好好將李林甫應付過去。
“這也難怪張長史不知道,事發時,你正好在長安,此事與張長史無關,又何必自尋煩惱。”言外之意,這事不會牽扯到你,你就不用管了。
李清的意思張博濟自然明白,他的心也放了下來,但岳父的疑問他不能不答覆,只得又硬着頭皮問道:“多謝李侍郎體諒下官的難處,下官萬分感激,不過有些事若不弄清楚,將來朝廷問起來,我若回答不上實在不好交代,我聽說李侍郎查獲一批鹽,不知是否和鹽倉之事有關?”
話已經問得很直接,李清的心也警惕起來,‘聽說查獲一批鹽’,聽誰說?李成式麼?絕不可能!如此鍥而不捨地問,極可能是李林甫的意思,如果是這樣,那李林甫又怎麼知道?也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參加行動的人中有他的耳目;要麼他與慶王有勾結,可看張博濟的情形,應該不是和慶王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