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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裏教子的相府千金,看到外面的忙忙碌碌就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戰局不利,秦兄這督師或能做滿五月之期;如今大獲全勝,平滅倭寇似在旦夕之間,倒不一定能全始全終呢。”
秦澤睜着又黑又圓的眼睛,奶聲奶氣地問:“孃親,這是什麼道理?”
張紫萱收回目光,笑着揉了揉兒子的頭頂,“這個嘛,待孃親給你細細分說……”
相府千金在朝堂政爭上真叫個料事如神,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琉璃廠佘家衚衕吏部郎中顧憲成的府邸,秦林的政敵們正在進行着一場密謀。
餘懋學、王用汲、江東之、羊可立、李植等舊黨清流盡數在座,不知爲什麼,唯獨缺了舊黨魁首耿定向的兩個得意門生,劉體道和周吾正。
趙應元嘆口氣,憂心忡忡:“不料奸佞竟這般僥倖,那平秀吉忒也無能,被他輕取王京漢城,勝負之勢已定,難道真叫秦賊五月平朝,又立興國滅國之功?且戚繼光、李如松、麻貴、鄧子龍、劉綎,天下強軍盡握其手,便是陛下有意相制,也投鼠忌器啊!”
這些舊黨清流,不爲明軍打敗日寇而高興,反而因爲秦林勢大難制,一陣唉聲嘆氣。
顧憲成大笑三聲,忽然長身而起:“諸君諸君,爲何做新亭對泣?要除奸佞、逐新黨,只在吾輩反掌之間!”
衆人面面相覷,心說顧憲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現在秦林羽翼已豐,又將立不世之功,哪能輕易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