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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辰時,大堂重審何常!”
一衆官吏無不驚詫,然後肅然領命,完全與往日不同。
縣衙分大堂二堂。平日理政斷案,縣老爺都是升二堂。升二堂時,知縣一般穿戴公服,使喚的吏役一般也限於值堂書吏和經承差役,與事件無關之官吏則不必出現。
升大堂則縣官必須穿戴朝服,六房三班吏役都要齊集排衙,其鄭重程度遠高過前者。按規制,一般只有宣讀聖旨、奉旨辦差、或者有特別重大案件時,纔會升大堂!
今日,魏知縣要升大堂問案,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退堂後,魏知縣沐浴焚香,除掉公服換穿朝服。
他穿着白襪黑履站在銅鏡前,兩個親隨爲他套上赤羅青緣的上衣、下裳,然後整理衣領,露出齊刷刷一道中單白領。然後圍上銀革帶、帶上掛着赤羅無緣的蔽膝。革帶之後佩綬系而掩之,最後垂下兩條表裏俱素的大帶……
這既是穿戴,又是儀式,當一件件服飾加身,魏知縣感到責任,也一分分壓在肩上。爲天子牧民,爲百姓主持公道,是自己穿這身朝服的意義啊!
“東翁……”穿衣鏡上現出司馬求的老臉,他嘆氣道:“你真打算豁出去了?”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我上任前的誓言。”鏡子裏的縣令,雖然板着臉,卻依然顯得很年輕:“富陽有何常這樣的惡霸不除,算什麼忠君之事、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