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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陳家畢竟理虧在先,陳恪也不算無辜,所以他登門道歉也是理所應當。只是想一想,要去那家跋扈的人家,先喫下馬威、再吞荷包氣……自己還得低三下四裝孫子,陳恪就一陣陣的頭痛。
這還好說,畢竟爲了小妹,忍一忍就過去了,全當被狗咬了就是。柳家第二個條件,纔是真正讓他躑躅的原因……按說兄弟易娶、並非奇聞,對方也算是通情達理。但是,一個困擾他多年的典故,字字如山的亙在他的眼前:
河、東、獅、吼!
被蘇東坡那個沒良心的傢伙一宣傳,竟然連千年後的人都知道,陳希亮的兒子怕老婆,陳季常這小子,不許喝花酒、不能養歌姬、動輒被罰跪、有時還捱揍……讓人笑話了一千年啊一千年。
如果陳季常是受虐型的倒也無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別人管不着。但後來,陳希亮一去世,他就和柳氏分居,一輩子再沒見面……可見這小子,並無一點幸福可言。
歷史拐了個小彎,似乎又回到正軌……但六郎是陳恪看着長大的,說長兄如父一點也不誇張,試問,做哥哥的怎能忍心,爲了自己的幸福,就把弟弟往火坑裏推呢?
所以此事不能答應,還得再作計較。只是這番心思,又無法對人言,就連陳希亮也沒法說……難道說,你未來的兒媳婦,會把你小兒子,送上怕老婆協會祕書長的位子,被人恥笑一千年啊一千年!信不信陳希亮能把他送去看醫生……
一夜思量無果,只能暫且把此事一放,等見到曹氏再想辦法。還是先忙正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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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睡得迷迷糊糊,陳恪便聽到院子裏有動靜,披衣起來查看,見是陳希亮的書童,在給毛驢配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