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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優哉遊哉了半個多月後,陳恪幾個被陳希亮攆着,先去官府辦好一系列手續。三月初一這天,便與蘇家兄弟約好了,一道去太學報名。
當初陳希亮便慮着他們上學考試方便,特意在南城定居,所以陳家距離太學、國子監、貢院所在的學街,不過區區二里,對於幾雙鐵腳板來說,可謂邁腿即到。
一條數里長的學街,太學、國子監和貢院,從左到右一字排開。在很多朝代,國子監和太學是一回事,在宋朝一開始,也是隻設有國子監,只招收七品以上官員子弟,且缺乏完善的規章制度。說白了,不過是官二代們取得國子‘解試’資格,以參加禮部貢院考試的地方。
慶曆新政改革學政,擴大學校教育,以國子監房屋‘狹小,不足以容學者’,便奏請在東側的錫慶院設立太學,從八品以下官員子弟和平民的優秀子弟中招收。其中最優秀的二百名爲內捨生,由國家供給飲食。其餘爲外舍生,飲食自理、但亦不收學費。
在外舍生之外,還有一種附學生,就是那些寄應的外籍人氏,比如陳恪蘇軾宋端平這種,以混考試資格爲目地的插班跟讀。其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那太學學錄臉上的不屑,也就可以理解了。他也不翻看幾人的檔案,只抽出開封府的批條看看,便垂下眼瞼道:“別以爲混日子就能混進取解試,我們是不會讓渣滓,影響到太學的聲譽的。發給你們的學規要仔細閱看,不遵守學規者,開除;如果有三次月考上榜,也直接捲鋪蓋回家就可以了……”
這學錄的權力極大,掌執行學規,考校訓導,就像後世的教務主任,要是得罪了他,往後可沒有好日子過,所以陳恪幾個雖然不忿,也只能忍了。
好在那學錄也不願和他們多費口舌,便讓個助教拿出花名冊,把這些傢伙打散到各個學齋去插班。太學分齋教學,每齋學生約三十人,置齋長一員。太學齋長由學生充任,但比後世的班長權力大多了,大概相當於班長加團支書加學習委員加紀律委員……
助教挑出幾個人數相對較少的班級,便帶着陳恪這幫人,往校園裏走去。
太學裏環境十分宜人,高大的國槐下,是一排排軒敞的教室,走在青磚鋪就的路面上,耳邊傳來朗朗讀書聲,確實讓人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