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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當我不想啊?”沈賀嘆口氣道:“我一個秀才出身,縣學府學教不了,蒙學裏又纔給一月一兩的銀錢,不划算的很。”按規矩,他一旦開始從事別業,其廩生資格便自動取消,每月六斗的廩米自然也就停發了。
在江浙富庶地區,一兩銀子可以買到兩石米,但沈秀才不勞動也可以得到六鬥。即是說,他若是當塾師的話,每月纔多進賬大米一石四,或者是七錢銀子。若是出去練攤寫字的話,情況就大爲改觀了,因爲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諸如賣字、算命這種流動性很強的營生,或者從事體力勞動的活計,都被視爲解燃眉之急的權宜之策,不會取消廩米。
道理很簡單,因爲世人以勞心者爲貴,以勞力者爲賤,而走街串巷算命;擺攤掛牌賣字之類的營生,雖然也不算體力勞動,但終歸是有辱斯文之舉。但凡有希望,不會有讀書人長久操此賤業的。
其實還有一項營生,收入高,也算體面,那就是去外地給達官貴人當師爺。
要知道紹興師爺‘飽讀詩書、苛細精幹、善治案牘’的名聲可是海內皆知。尤其沈賀這樣有着正經功名的紹興人,到哪都搶手的很,一年掙個百八十兩銀子,都是混得差的。
但爲了沈默的學業,沈賀只能放棄這最佳的選擇,毅然決定上街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