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節 情義兩難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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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布衣面對李子通的威脅並不畏懼,回的不急不緩,表情堅定,李子通聽到耳中卻是臉色微變,大爲頭痛。
李子通來到雍丘暗算蕭布衣當然是經過精心周密的算計,他這個人心機很深,行蹤也神祕,只因殺了蕭布衣報酬頗爲豐厚,這才引他心動。
這世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李子通看來,向來多蕭布衣一個不多,少蕭布衣一個不少,李子通一直覺得,有利可圖的事情,老爹都可以出賣,何況是殺個小小的蕭布衣。
他聽說過蕭布衣,被京都來的百姓吹的神乎其神,可那畢竟是很遙遠的事情,沒有身臨其境的人,旁觀起來總是覺得輕鬆,他覺得算計諸多已經完全夠用。他知道蕭布衣順通濟渠南下,早早的安排妥當。先是讓幾個手下冒充瓦崗軍,到河道上刺殺蕭布衣試探下動靜,這附近是瓦崗軍活動的範圍,所有的散匪遊勇都是冒充瓦崗的旗號,充充場面,當然能殺了蕭布衣最好,殺不了也是試探下蕭布衣的實力。可沒有想到的是,蕭布衣的實力沒有試探出來,他派出去的手下已經死了大半,甚至他的手下沒有上了蕭布衣的船,甚至蕭布衣還沒有出手。他一計不成當用二計,讓手下鑿穿蕭布衣的船!只要船沉了,他倒沒有指望淹死蕭布衣,可蕭布衣沉船後當留在雍丘,那時候他就可以實施第三步計劃。船雖沒沉,可是蕭布衣畢竟留了下來,他早有內線在蕭布衣的身邊,那當然就是周定邦!他讓周定邦引張慶去了賭場,扣下張慶,然後把孫少方和蕭布衣引過來,孫少方就由周定邦來解決,當然蕭布衣就是由他和張金稱聯手殺掉。
張金稱也是悍匪,當然也是不得志那種,這年頭起義簡單,只要有點能力,有點威望,振臂一呼,很多被逼的沒有活路的人都是聚了過來,尤其是以山東河北兩地爲甚,只因爲這兩地最是靠近高麗,每次征討高麗的時候都是賦稅最重,死的最多,可起義雖然容易,想要做大卻是艱難,只因大隋還有名將張須陀!張金稱聚衆幾萬的時候,就被張須陀發現了苗頭過來圍剿,打的潰不成軍,幾萬變成了幾百。他李子通也是如此,山東河北河南只要有張須陀在,任誰都是討不了好去,李子通在長白山一帶無法發展,只能帶着手下轉戰江淮看看運氣,這時有人聯繫他,說殺了蕭布衣,酬金是黃金五百兩,甚至可以先預付一成的定金。
黃金五百兩對於李子通而言,實在是筆相當巨大財富,李子通接到定金後怦然心動,有了這筆錢,他當然可以拉起一隻優良裝備的隊伍出來,有人有錢或許還能成大事。就算不起事,這些錢也夠他舒舒服服的過上一輩子。他碰到了張金稱,二人一拍即合,就在賭場佈下了圈套,李子通爲求穩妥,甚至讓手下去抓重病的貝培,自己則是假裝副都尉,和張金稱胡驢演出好戲,保護蕭大人的時候藉機幹掉他,這在李子通看來已經是天衣無縫,可他卻是沒有想到,這樣都是殺不了蕭布衣!
終於知道這黃金五百兩不是那麼容易到手的時候,李子通只指望手下把貝培帶過來,藉以要挾蕭布衣,可見到蕭布衣若無其事的樣子,言辭中的力量讓人心寒,他又覺得就算帶來了貝培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他心中甚至有一絲後悔,覺得得罪了蕭布衣,要是不殺他,以後肯定是天大的麻煩!可他現在卻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能拼死一搏。
猶豫的時候,賭坊的賭徒都已經散了出去,賭坊中李子通這面魏五已死,臨時招來的打手早就逃命去了,胡驢也是風緊扯呼,下落不明,能夠倚仗的只剩下張金稱和帶來的幾個手下,當然還有周定邦,只是周定邦是伏兵,指望出奇制勝,武功並不算高,動用一次後已經沒有了太多的作用。蕭布衣那方也只有孫少方和那個護衛,按理說的話,自己還有殺蕭布衣的把握。斜眼見到桑月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偷偷向賭坊的門口爬去,只是沒有人顧及到她。李子通心中冷笑,知道婊子無義,她剛纔暈倒都是在做戲,這女人手頭有兩下子,可你指望她和你上牀還行,要是指望她陪你拼命那是難過登天。
想到這裏,李子通已經打定主意,殺蕭布衣的計劃不變!拱手向張金稱笑道:“張兄,今日你我聯手去殺一人,實在是前所未有。殺了蕭布衣,以後李子通唯張兄馬首是瞻,有福同享!”
張金稱緩緩點頭,撇了手上的斷劍,撿起了把長刀,方纔他被蕭布衣一掌拍在胸口,氣血翻湧,差點嘔出血來,這會兒終於順暢了氣息,卻是驚駭蕭布衣的武功,簡直聳人聽聞。他聽李子通說,這傢伙不過是走裴閥的關係,混了個太僕少卿,如今受人保護南下來作威作福,本以爲殺他和殺雞一般,可看起來蕭布衣比武侯府的武衛還要扎手!張金稱估計眼下形勢和李子通無異,知道除了死戰外,已經沒有他法。不過他這幾年就是在死人堆打滾,拼命倒也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