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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衣袖和領口,再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來裝豬肉。賽金花眼珠一轉,撞倒一個婦女,搶過她手中大鵝;再撞一婦女,將她手中大爿肥油奪過,實在騰不出第三隻手方纔作罷!
一手提鵝,一手抱肥油,急匆匆往家回。雞叫鴨叫鵝叫,還有婦女的怨毒叫罵,終吵醒了有理說不清的兵痞們。
他們醒來,偷雞偷肉的人他們不理,直接去追偷拿酒葫蘆的人。但被逮到,便往死裏揍,剝衣岔腿往死裏揍,將昨夜的酒氣全吐到對方身上。
賽金花緊趕慢趕往家跑,進家門時,覺得後面有個人跟來,回頭去瞧,啥都沒有;閂上大門,走進廚房,突覺廚房內有人影一閃,進去一看,又啥都沒有。
想起兒子好像也在偷肉,還見他偷拿了一個酒葫蘆,賽金花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這小子開始學喝酒了,大義凜然說:喝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不喝酒的男人都是娘娘腔。
兒子不在家,沒人使喚,賽金花便也不叫喚了。拿出竹碟竹碗,小心掏出懷裏的豬肉和魚塊,滴出的油脂,愛惜地用手指颳了吮得乾乾淨淨。活鵝拴在廚房門口,開始切豬板油,沒有菜刀,用的是薄石片;有竈,但沒鍋,平時煮食用的是一個銅鑊,除此一物外,再無其它家當。
用石頭切肉真不好切,切得賽金花心中怒火騰騰,放下石片甩甩髮麻的右手掌。今天的收穫還算可以,心裏又泛出一絲歡喜,不自禁扭了扭痠麻的腰肢。這時大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算時間,定是搶東西的小蠻牛孫鐵栓回來了,賽金花好沒脾氣,張口就罵:“跟老孃鬧什麼斯文?不會從狗洞爬進來嗎?”
罵聲剛落,廚房門口響起一道童音:“大伯孃,我可以進來嗎?”
賽金花一愕,這聲音似曾相識,幾步走出廚房門口,罵道:“真是見鬼了,我何時當上大伯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