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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嘩嘩譁”吧檯中的男人左手叉腰,右手不停地晃動着調酒壺,眼見那壺在空中搖來搖去,配上那頭頂杯架上的射燈,照在銀色的壺體身上泛着耀眼的賊光。
這光從一進門就能看到,也許因爲那男的人高馬大的緣故,手在空中搖擺的幅度範圍很大,形成了幾道飄忽不定且不規律的光帶。同時,黑暗中的那張大方臉盤子隨即也被這光給出賣了…這孫子,原來在這呢。
劉宇飛外號狒狒,爲我起的這個外號他還挺不樂意的,鬧過情緒,我說誰讓你膀大腰圓的!後蔫不出溜地自己改成大飛了,說香港那個古惑仔電視片裏有個叫大飛的,挺能打的,很義氣,兄弟還特多。我說你打住,是那個老愛挖鼻屎的那位吧?這倒的確和你一路子。行吧,那大飛就大飛吧,不就是大狒嘛~。
劉宇飛比我小一歲,他只有個啞巴老媽,打小就不知他爸死哪去了,反正是那種扔下母子倆走了就沒回來那種,自然也沒給家寄過一分錢。大飛大了後反正一提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也沒人敢當他面兒再提。
打小我倆一直是最要好的玩伴。因爲我倆鄰里住的大雜院離着都不遠,一到飯點我家做點什麼帶魚排骨之類好喫的,這小子一準兒就能憑着那副狗鼻子嗅過來蹭喫蹭喝的。到現在我還納悶着,我倆再怎麼說也跨着院兒呢,這孫子是怎麼做到的,趴牆根兒嗎?後來據他說是心靈感應,我去,你是和我家那鍋產生了心靈感應了吧…
這次回來,就有街道的大媽向我反映了,說大飛這孩子最近有點詭異啊。總是行色匆匆,早出晚歸的,橫不成幹起了偷雞摸狗的行當。這纔有我這一路尾隨要抓個現形兒。這不爭氣的東西,我都想好了,一旦人贓俱獲,絕不姑息,不由分說,扭送政府。不過,眼前這陣勢來得倒是突然,嘿,這小子居然在酒吧裏混上了個酒保幹。
哪學的手藝這是?再者說了,酒保就酒保吧,逮着機會能混上免費的酒喝,保他媽什麼密啊,尤其還是和他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保密,這革命情義跑都哪去了?小時茬架被人圍着打時才知道喊上我嗎,我替你丫挨的那啤酒瓶子呢,現在頭上還一道疤呢。思緒推進到這裏,這簡直是越說越不是人了,這孫子
我壓了壓心中火氣,眼斜楞了下週圍的環境。嚯不看不知道,煙霧繚繞下的這場子還真奇妙,在震耳發聵的disco背景樂下,服務員各個都是吸血鬼的打扮,披着披風在人羣中走着柳兒,往返吧檯拿着酒水,這主題酒吧搞得還挺繪聲繪色。
再往裏瞅,光舞池貌似就足足有幾十個平方,周圍全是半包的彎月型卡座圍着它。中央領舞區是個二層的臺階和一個碩大的鋼管,銀光鋥亮的直杵雲霄,一個輕紗嫋嫋,身材婀娜的姑娘不斷地舞動着曼妙的腰肢騰挪在鋼管左右。有日子沒進這種場合了,我下意識的摸了下鼻尖,豎起來衣服領子,抵着頭,混在人羣裏繼續往裏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