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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勿棄臣等,臣等知罪了,願領任何責罰!”
……
定柱、汪家奴、桑哥失裏等人終於做出了反應,相繼大聲表態。
妥歡帖木兒卻對衆人的勸諫,充耳不聞。只是淌着淚,不斷的搖頭,“朕不幹了,朕幹夠了。這皇位,你們愛交給誰交給誰去?朕這些年來,已經被它害得一無所有了。朕受夠了,朕再也不願坐在這張破胡牀上了!”
看似坐擁天下,實則一無所有。凡是瞭解妥歡帖木兒這年年經歷者,聽了後幾乎無不動容。是啊,爲了一個皇位,先沒了爹孃,再親手逼死了嬸母和第一皇后。接着又將總角之交送上絕路,與從小一起滾到大的奶兄、奶弟反目成仇。沒多久,最賞識的兒子和最疼愛的小妾也齊齊造反,往他心窩子上狠狠插了一刀……
也難怪他沉迷於演蝶兒祕法,也難怪他忽然心生去意。尋常人經歷瞭如此多的磨難,恐怕沒死,也早就變成了瘋子。而大元天子,孛兒只斤家的妥歡帖木兒,卻必須繼承受下去,繼續眼睜睜地看着叛軍打向自己的國都。
然而同情歸同情,卻沒有任何人敢讓妥歡帖木兒如願以償。當即,右相定柱就瞪圓了眼睛,大聲斷喝,“此乃亂命,請陛下恕臣不敢奉詔!”
“此乃亂命,請陛下恕臣不敢奉詔!”賀唯一與月闊察兒兩個互相看了看,雙雙跪倒,齊聲重複。抓在妥歡帖木兒手腕處的五指,卻絲毫沒敢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