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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話說得客氣,待客的動作也極度恭敬,但從始至終,他卻絲毫沒提及客人的名姓和官職。盛文鬱見了,心知對方一定認出了自己。所以也不多囉嗦,擺擺手,笑着道:“罷了,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就不必多禮了。我年齡癡長你幾歲,你叫我一聲老哥便是!”
“那,那小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掌櫃的又是微微一愣,旋即明白盛文鬱的確不想聲張。趕緊又行了個禮,笑着補充,“老哥在上,小弟不知道您老要來,未曾遠迎,請老哥恕罪!”
“什麼罪不罪的,我是買家,你是賣家。平素生意往來這麼多,誰還不知道誰什麼模樣?”盛文鬱聞聽,再度笑着擺手。整個人的架勢,與普通大客戶別無二致。
他也的確算是淮揚商號的大客戶。特別是最近幾年,朱重九爲了扶植汴梁紅巾爲淮揚承擔壓力,敞開了向友軍供應各類武器。而汴梁這邊雖然也努力仿造出了合格的火炮及板甲,質量卻始終照着“進口”貨差了一大截,產能也一直跟不上消耗。再加上淮揚所產的各類新穎奢侈品,又是紅巾軍高級文武的心頭最愛。所以,汴梁和淮揚雙方之間,每年都有上百萬貫的財貨往來。雙方的負責人,明裏暗裏都沒少接觸。
只不過以往盛文鬱是付款方,而張掌櫃是淮揚商號派遣在汴梁的生意骨幹,所以都是後者帶着禮物,主動到平章府拜望。此番,則恰恰相反,賣貨的一方端坐在家,而付錢的一方,卻喬裝打扮找上門來。
俗話說,事物反常必然爲妖。張掌櫃稍一琢磨,就明白汴梁紅巾內部最近肯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而偏偏這幾天街市上極爲太平,除了早晨有一股紅巾軍從陳留趕回來誇耀武功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特別能吸引人注意的情況。
既然百思不解,他就不繼續胡亂猜測,先陪着客人喝了幾口茶,聊了幾句最近的天氣變化,然後再度站起身笑着拱手,“盛老哥乃國之棟樑,百忙之餘還抽空光臨蔽號,真的令蔽號上下受寵若驚。只是不知道老哥哥今天所說的大買賣……”
“先不急,先煩勞掌櫃回答盛某一個疑問!”盛文鬱擺擺手,臉上浮現出幾絲詭異的笑容。
“老哥您請講!”張掌櫃心裏猛然打了個哆嗦,卻不動聲色地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