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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個心懷恨意的人進參謀部,我看你才真欠拿鞭子抽!”朱八十一被老兵痞的話逗得展顏而笑,心中最後幾絲遺憾也一掃而空。
笑過之後,卻又想了想,很認真地強調:“伊萬,說老實話,我從沒拿你當過奴隸看!不光是我,整個徐州左軍上下,也沒人曾經拿你當作奴隸看!”
“能遇到主人,是上帝對伊萬的恩典!”伊萬諾夫鄭重地在額頭與胸前畫了個十字,大咧咧地回應。
他對“奴隸”兩個字,倒不像朱八十一這般敏感。眼下非但他的故鄉金帳汗國,蓄養奴隸是一種非常自然的現象。就算他曾經遊歷過的歐洲,眼下也是蓄奴成風。非但從就近的埃及一帶大肆抓捕黑人做奴隸,大街上因爲欠債和賭博而甘願賣身爲奴的白種人亦隨處可見。
“當奴隸爲主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而你卻有軍餉可拿。我現在跟你之間的關係,更像掌櫃和夥計。我出錢僱了你,你替我幹活,如此而已!”見伊萬諾夫根本沒把自己的解釋當一回事兒,朱八十一想了想,繼續補充。
受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那部分靈魂的影響,他對人和人之間互相奴役,有一種本能的反感。所以即便明知道徒勞,也試圖矯正這種觀念。
“噢!”伊萬諾夫卻眨巴了幾下眼睛,聽得似懂非懂。但很快,老傢伙的思維就順勢來的個三級跳。抬起頭看着朱八十一的眼睛,涎着臉詢問,“那,那我可以隨時辭職不幹麼?”
“滾!”朱八十一在馬背上作勢欲踢。猛然間看到老兵痞隱藏在眼睛裏的渴望,又想了想,笑着回應,“五年!五年之內不準辭職。五年之後,你隨時都可以辭職離開!如果你五年之內也想走的話,就按照你現在俸祿的雙倍和剩下的年頭,賠給我違約金就是了。只要交割清楚,我立刻准許你離開!”
“真的?!”老兵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伸出十根手指,開始計算自己到底要賠償都督多少錢。然而他的算數水平實在不怎麼靈光,十根手指都用上了,也沒算清楚具體數量。低頭向下看了看,又開始彎下腰去扒靴子。
“甭算了,把你身上的全部金子都拿出來,都未必夠!”徐洪三在旁邊看不下去,抬腳在老兵痞的屁股下踢了一下,氣呼呼地呵斥。“走,走,就想着走!你個喂不熟的白眼狼,都督哪點對不住你?你這麼着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