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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朱八十一在莊園裏擺開宴席,與芝麻李、趙君用、毛貴等人喝了個痛快。第二天一大早,則將充作中軍的院落騰了出來,請芝麻李入駐。
都是自家兄弟,芝麻李也不過多客氣。立刻命人在院子裏豎了根旗杆,將徐州紅巾的帥旗扯了起來。隨即,傳下一道道將令,召集駐紮在五里之外的各哨人馬向左軍靠攏,以莊園爲依託,重新豎起了一座連營。
他前天擔心朱八十一的安危,幾乎把徐州軍的全部家底都帶了出來。此時此刻,戰兵、輔兵和各級將領的親兵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三萬餘衆。這個規模,看上去可就有些嚇人了。因此新營盤剛剛立好沒多久,就有一股趕着馬車,舉着白旗的傢伙連滾帶爬地走到了營門附近,隔着幾百步遠就跪倒在地,一邊口稱死罪,一邊哭喊着向營門磕頭。
當值的百夫長路禮看得好生納罕,連忙帶着幾名機靈的紅巾軍士兵走過去詢問究竟。那羣磕頭蟲當中,立刻爬出一個圓滾滾的肉球,雙手抱住路禮的靴子,大聲哭訴道:“軍爺,軍爺饒命啊。並非我等有意怠慢,是,是城裏的色目主簿眼淺,捨不得些許錢糧。我等昨天已經一擁而上,將那色目主簿阿里抓了,丟進了大牢之中。就等着朱都督一聲令下,便將其斬首示衆。今年,今年的錢糧,也都已經裝在了另外的馬車上,隨後就到,隨後就到。請軍爺一定稟告朱都督一聲,請他老人家開恩,開恩吶!”
“請軍爺一定替我等稟告朱都督,請他老人家開恩,開恩吶!”肉球身後的其他磕頭蟲,也向事先排練過無數次一樣,齊聲哭喊。
“等等,等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到底是要求見朱都督,還是求見李大總管?!”路禮聽得暈頭轉向,用腳踢了肉球一下,低聲喝令。
“李,李大總管他老人家也在?”肉球向後打了個滾,瞪圓了淚汪汪的眼睛詢問。見路禮臉上一幅信不信隨你的表情,立刻又爬了回來,繼續放聲大哭:“軍爺,軍爺開恩。李總管弔民伐罪,我等早就該贏糧影從。然而那豐縣城裏,權柄都由色目主簿把持,我等……”
“閉嘴!不準哭,有話說話!”路禮越聽越迷糊,又狠狠踢了肉球一腳,大聲命令。
“是,軍爺!”肉球的眼淚立刻就像被堵住了水管兒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跪直了身體,繼續說道,“軍爺容稟,小的們都是豐縣的衙役。聽朱都督將令,說讓達魯花赤,不,讓韃子保柱派人將被他老人家活捉的阿速人領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