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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宏時老話重提。
“把你的名頭從這船行挪開,趕緊掙一個正經的官身,此次督撫多半要按義捐例給你發一個官銜,你得推辭了。”
這就是兩事合二爲一,李肆點頭,眼見時間將近,他也得去考秀才了。有了秀才功名,再捐官上位,謀個實缺,和那種商人拿到的官就完全不是一碼事。廣東十三行那些洋行商人,個個都有道府銜級,可官府全都當他們是隨意揉捏的搖錢樹。
“讓……關叔接下名義上的船行東主,再把小謝調過去幫手彭先仲,不等官府壓下來,就先搭起保護層,不讓他們真正把手插進來。浛洸關的向政向案頭,提升爲執事,也到廣州去,加緊賬目運轉。老師,李朱綬那邊的安排,你就要多費心了。”
李肆三言兩語作了大面上的安排,段宏時點頭,這是穩妥行事,預作準備。趙弘燦滿丕二人合力,要將船行拉爲官商,很容易辦到。雖說可以通過段宏時的關係,在朝堂上阻一下,但等船行壯大了,這樣的事難以避免。還不如先打理好內部,同時也扯來李朱綬當一層保護傘。
李肆造反,自然不是要搞什麼“體制內”的路線,他可沒辦法耐住性子爬到什麼督撫位置再幹活。但他必須在滿清這套體制裏實實踩住一腳,哪怕級別再低,也必須能看得清,摸得到這套體制的流轉,這樣他才能揮起手術刀,一根血管一條筋腱地剖開。
“唸書啊……”
接着這事讓李肆很惱火,想到還得啃那些八股文,腦子就一陣陣的痛。
李肆當然不必學着其他人老老實實讀四書五經,有李朱綬在,再由米價一事,還能跟韶州知府拉上關係,考秀才的縣試和府試都只是走過場,可最終的院試是由廣東學政負責。據說去年到任的學政是個冷麪翰林,作弊太明顯,在學政手裏翻船可划不來,所以李肆只能按照段宏時從學政衙門那討來的“考試大綱”,生吞活剝地背記答案和文章,同時還得假模假樣練一下毛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