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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某問心無愧!不過是煩了那幫蚊蠅不停攪擾,不得已掛了那牌匾。”
署衙裏,一個面色沉鬱的男子沉聲道,瞧他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如那京裏來的部堂大員一般,眉目間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氣勢。
“院試將近,更不用說八月的秋闈,我這衙門面前,容不得半點髒污!我史某字什麼?鐵崖!鐵面石心自作崖!朝廷法度,皇上隆恩,我都以這鐵面石心挑起來!”
像是在對屬下訓話,又像是在向心中那片天述說衷腸,史貽直這話是擲地有聲。
“可是大人哪,這都是陳年舊例,你不受着,不說一省上下學官,就是這即將參考的學子們,也都會人心惶惶,不知所託啊。”
屬下扭着眉毛,還在盡力勸說着。
“去年我巡全省不就已經廢了陋規麼?怎麼還拿這事說話?出一場給二百兩銀子,當我是戲子?”
史貽直冷哼道,他可是康熙三十九年庚辰科進士裏年紀最小的,中榜時才十八歲!引得滿朝矚目,贊之前程無量。可十多年浸在翰林館裏,始終沒拿到什麼要缺。和他一榜的年羹堯傍上了四阿哥,此時已官至四川巡撫,他卻只走過一圈雲南學政。如今又放了廣東學政,心頭那功業之火熾熱,更是不想沾到一點灰塵,這點銀子,是正着糟踐他還是反着糟踐他?
屬下抹着額頭的汗,卻不敢應這話題,心說一場二百兩,你走一省就是上萬兩,有哪個戲子這麼得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