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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驟然轉到自己身上,安九秀呆了,好一陣後,她悽然搖頭:“這天下哪家女兒不是貨物?只是我們安家女兒,自小被教導要在夫婿門裏攬得大利,顯着多了一分心思而已。”
接着她目光沉聚起來,再是重重一個響頭磕下:“就因爲深知這女兒家的無奈,才求你幫幫她。就算不能跟範晉成了緣分,也要讓她明明白白地存下範晉這一段……情。若你願幫她,我安九秀願……願……”
話到這說不下去了,這時候她纔想到,之前想方設法地魅惑李肆,卻還被他像是趕蒼蠅一樣地拍開,自己有什麼條件能開出來呢?
“爲什麼……”
這時候李肆卻走神了,之前壓下的負罪感又升了上來,範晉在他這教了一年多書,耳燻目染,從一個原本迂腐木訥的窮酸秀才,變成了心中已經小有天地的淳淳士子,這成長可是有他的功勞,連帶的,遭災也跟他有關係。
而說到爲什麼,眼下段宏時和翼鳴老道,也在日夜苦思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人心這一面,他李肆得對“爲什麼”這個問題作出解答。
爲什麼上天要讓這世間是如此面目?爲什麼做人必須得有那三個相信?
這是回答“知識分子”在未來必定要提出的問題,而對草民來說,還有另外的爲什麼。
爲什麼,我們始終要遭受如此苦難?爲什麼,上天之下會有如此罪惡?爲什麼,上天的報應總是難見?
不解答這些問題,他關於人心的論述就始終立不起來,而僅僅只能蕩起一時的雜思,鼓起片刻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