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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厚厚一大疊,完成了這麼一項艱鉅的工作,安九秀滿足地長嘆了口氣,低低自語道:“怪不得他不讓廣州的譯員來做,而是要我親自翻譯,原來是這麼機密的東西。”
來自江西景德鎮的這封厚厚信件,早在去年就該送到廣州,可因爲太平關一度陷入混亂,送信人被攔了回去。今年再度上路,卻被已經由青田關行控制的太平關截下,連人帶信暗中劫到了英德。安九秀記得兩月前李肆把翻譯這疊信件的任務交給自己時,臉上還滿是怪異的笑容,現在回想起來,難道他是早知這信說的是景德鎮瓷器技藝?
“我的男人……可真是個神仙……”
安九秀那如細瓷般的嘴角翹起,接着卻又垮了下來。入李肆家門這事,他已經點頭了,可瞧那意思,自己還得排隊等着。一隻母老虎正緊緊盯着自己這隻其實沒什麼花招心思的小狐狸,只要母老虎在他身邊,自己就得乖乖避在他三尺之外,唉……這苦命的人生。
安九秀眼中的母老虎,這會正跟一隻依舊沒什麼定性的小鹿湊在一起,一大一小兩姑娘正在忙乎針織活。
“爲什麼女兒家非得給男人織毛巾?該是那隻狐狸給他吹的耳邊風,故意來整治我們的!瞧這絨線,還是她安家從洋人那得來的,哼!”
嚴三娘玩拳腳刀槍舉重若輕,可兩根毛線針在手,卻像是提着兩柄大鐵錘,在細細的絨線間穿梭,顯得無比滯重。唸叨間兩根木針卡在一起,手腕稍一動力,喀喇一聲,木針斷了。功夫少女看了一眼桌面上丟着的幾根斷針,肩膀頓時垮了下來。
“四哥哥說了嘛,就喜歡我們倆的,不管我們織得再難看,他也要圍上,嗯……退一進四……”
身材已然拔起來一截,隱隱有了豆蔻少女那般青澀純美的關蒄手下不停,一邊唸叨着口訣一邊飛梭不定,看得嚴三娘豔羨不已。聽到這話,咬咬牙,繼續拿起新的木針,埋頭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