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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草民,有業就成良民,無業即爲賊匪,此害也着實煩心。”
李光地答得堅決。
“耕天下哪得撒種坐等?前明之覆,即在這荒廢二字上。田地不論肥瘦,雜草滋生總是難免,地方軍政就得時時割草,不得懈怠。”
康熙嗯了一聲,李光地所說,他二十年前就已然悟得通透。
別看如今一力禁礦,南方各省的礦徒流民鬧得是非不斷,可看到實處,這開礦並沒有真正禁絕。地方上的黑礦比比皆是,足以容下大部分礦徒流民,不至於讓他們羣聚爲大害。縱有小害,地方也能碾平,不足爲患。
地方督撫求開礦禁,不過是手中財源支拙。開了礦禁,只能讓督撫管治,他們想的就是以這管治之權,換得商人財貨而已。督撫這心思,倒多不爲私心,而是地方用度的確緊張。但若開了這口子,到時候公私心就難分清。
督撫是否貪瀆不值得關心,怕的是如前明那般,讓地方有了挪騰之力,這可就深蘊禍患。更怕的是朝廷開礦,就意味着鼓勵礦商,到時候人力銀子都往開礦上湊,礦盡之後,百萬礦徒動盪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明壓這開礦之勢,開礦之利就匯聚不到一起,爲各方勢力分流,這纔是理想的狀況。地方錢少,權輕,事就少,李光地所言,可是治政之根啊……
想到這,康熙微微皺眉,此事他們君臣早有默契,剛纔他口裏談此事,心在想另一事,李光地卻擺出一副就事論事的姿態,全無以前的剔透靈巧,看樣子已料到自己召他來是所爲何事。
“這李光地,可真是漢人表率……奸猾數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