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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讀過聖賢書,也確實奉天忠君,但我蘇文采奉的是華夏之天,未聞有剃髮禿瓢掛鼠尾所頂之天!忠的是華夏之君,漢唐宋明,劉李趙朱,未聞我華夏有姓愛新覺羅此等蠻名之君!”
蘇文采的話像是熱氣騰騰的鮮血,清儒施展渾身解數想要洗乾淨的鮮血,嘩啦潑在湯右曾臉上,那一刻,湯右曾心中也像是破開了大口子。朝廷的天,在這青浦上空已經化爲齏粉,他所能借的朝廷威嚴也煙消雲散,竟然一時沒了心氣以諸如“夷狄入華夏者華夏”、“君顏爲國顏”等話來駁斥蘇文采,因爲在他內心深處,都還有這樣一攤血跡沒洗乾淨。
一番話潑灑出去,蘇文采只覺從嘴巴一路舒坦到腳尖,人也不抖了,話也更有力了。
“至於什麼地啊人啊正朔啊,我怎麼記得,你們的朝廷,最初不過十三副甲起兵,你們那太祖,哦,努爾哈赤,還是李成梁之家奴呢?論地方論人論什麼正朔,我蘇文采將處的朝廷,可是千百倍於你那朝廷,哈哈……”
蘇文采越說越得意,目光也越發瑩亮,似乎已經見到華夏處處皆紅旗的盛景,心中還道,開國啊,自己何其有幸,居然置身開國之時!
湯右曾憎恨地看向蘇文采,他不再細想那些誅心之語,在他看來,說出這些話的人,就已經是邪魔了,敢置疑朝廷法統的人,那統統都是邪魔,言語再不能互通的邪魔。
“本憲言盡於此,待朝廷大軍將爾等壓爲齏粉之時,莫要怪本憲不給爾等機會。現在……本憲就在這裏,爾等儘自動手!”
他光棍地負手挺胸,要當俘虜,身後的幾個親兵惶急不已,周圍不僅有大片巡丁,還有穿着黑制服的青田司衛,跑是跑不掉了。
“動手?動什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