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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微微抽口涼氣,才說到惡狼,這就有野狗上門要打秋風了?
劉興純苦水如溪流,嘩啦啦就吐了出來,原來是遭了鐘上位敗落的牽連。之前劉村一直靠着鐘上位發達,村子的田都掛到了鐘上位名下,就以各項“服務業”爲生,其中一項主業就是給周邊十幾個村子的農家放貸,外加婚喪嫁娶買賣人口的各項勾當。
現在鐘上位敗了,咬着牙從英德脫了身,據說搬去廣州府去當了寓公。劉村投掛的田地自然被他當作己物賣了。沒田了還不要緊,鐘上位還抽走了放在劉家的借貸本錢,連帶索了大筆利錢,頓時將劉村幾家大戶的家底抽光。李肆壓榨來的五千兩銀子裏,不少還是劉村人的肉。
這還沒完,鐘上位一走,其他村子的人把對鐘上位的恨意都發泄到了劉村人身上,賴賬的賴賬,貪佔的貪佔,劉村完全就是一副樹倒猢猻散的慘相,劉婆子家算是老猴,這一下可摔得不輕。
劉興純吐完了苦水,淚眼婆娑地看着李肆,李肆也看住他,就呆呆回了三個字:“還有呢?”
乞丐討飯也要說句“大爺發發善心”吧,劉村日子苦了,跟李肆有什麼關係?
“李哥兒,這周圍百里的鄉親都是一個都的,雖說平日遭了鐘上位不少罪。可他在的時候,還算能大面上照應着大家,他如今不在了,沒個能話事的人出頭,咱們鄉親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劉興純這話倒是讓李肆眼瞳聚了起來,有文章……
“咱們劉村過往靠的是聯絡這百里鄉親過日子,自己敗了沒什麼,整個黃寨都可就散了。就算是李哥兒這鳳田村,沒人在都上照應着,也不定能過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