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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當刀筆吏二十多年,開口閉口“朝廷”,實在難改,張漢皖也習慣了,不以爲忤,虛心請教起來。
“可憐窈窕三羅敷,肌如冰雪顏如荼。再拜乞充軍庖廚,解妝請代姑與夫。”
“妾尚年少甘且脆,姑與夫老肉不如,請君先割妾膏腴,味香不負君刀俎。
“食之若厭饒,願還妾頭顱,姑老夫無子,妾命敢踟躕。”
楊俊禮卻開口唸起詩來,張漢皖初聽還沒什麼,越聽越覺心冷,聽到後來,已是渾身發顫,一時想到的是李肆跟他們講過的“菜人”之事,而那是五胡亂華的往事了。
楊俊禮長嘆道:“這是屈翁山先生在《廣東新語》裏所發之慨嘆,說的就是六十多年前,眼前這座城裏的慘事。”
不僅張漢皖兩眼圓瞪,他身邊的侍衛都忘了職責,不約而同地指向這座小城,“就在這裏!?”
周圍的將兵也都聚了過來,有人道:“若是如張巡那般,爲抗清兵而捨命就鑊,倒也死得既孝又烈!”
楊俊禮呵呵輕笑,苦澀地笑,“新會確實爲此事而出了四孝烈之名,敵軍圍城,糧盡多日,不得已屠人以食,掣籤而選,有妻代夫者,有女代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