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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將這點煩惱一甩了之,腦子裏轉起了齷齪的漩渦。
“康熙五十年,去年……唔,沒錯,我隱約記得縣衙外貼過告示,滿篇都是什麼皇恩浩蕩,尾巴下隱約有什麼輪免的小字。貼得又高,那羅師爺又寫得繚亂,沒誰仔細看,我也只掃了一眼。”
鳳田村西面十七八里地是一個渡口,順帶也成了這方圓百里內的一個墟市,來來往往人流頻繁,金山汛的綠營還在這個叫西牛渡的地方設了五名塘兵【1】。
墟市附近有一座簡陋的書院,這就是李肆曾經讀書的私塾,在這他見到了昔日的塾師段宏時段老秀才。六十多歲的老秀才貌不出衆,乾瘦矮小,隱隱貼着“猥瑣”二字,可這老頭的名頭卻不小。據說每位知縣到任,拜訪當地鄉紳名流的名單上都有他,只是老秀才淡泊名利,始終避之不見,也連辭了好幾次縣學的訓導(教諭助手)。
李肆前身資質魯鈍,不怎麼入段老秀才的眼,這會過來拜訪,問到了事情,段老秀才嘖嘖品着茶,懶懶應着,話語裏那點拒人的疏離再也明顯不過。
“請問老師,府縣老爺罔負上諭,欺昧恩蠲,會是個什麼罪名?”
李肆也不理會老頭的淡漠,徑直問下去。
“只以部議的話,論公罪,最輕永不敘用,論私罪,最輕發遣【2】。”
英德也是產茶之鄉,老秀才的心思還在茶水上,隨口回着李肆的問題,只想着趕緊把這個昔日的窮苦學生打發走。
李肆向老秀才行禮道別,他來找老秀才,就是確認這事,現在目的已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