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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辦,廣州的水可太深了。”
劉興純從廣州回來,對上李肆,一臉的難色。現在他也是青田公司公關部的執事,在官府的職司也從浛洸巡檢換到了象岡巡檢。浛洸巡檢掛到了田大由的身上,他是不必去應卯管事的,畢竟浛洸現在是李肆的地盤,有關行在那裏已經足夠,讓司衛去輪班值守就好。
之所以把劉興純放到英德東南的象岡,是因爲那裏離廣州府更近一些,只隔着一個佛岡廳,劉興純借公務來往廣州城更方便。
盤金鈴已經去了廣州,王寡婦看不過她一個弱女子去闖廣州,也自告奮勇去廣州辦皮行鞋行和青鐵行的生意,李肆手下無人,由此可見一斑。想着不能讓兩個弱女子扛起進軍廣州的橋頭堡,至少最基本的安全得保障好,所以他又派了於漢翼和陶富以及十來名司衛,以伴當的名義一起去了廣州。
但去廣州畢竟不是旅遊,而是要打開局面,劉興純帶着段宏時的指點去了廣州城,想搭上官府的線,可奔忙十來日,依舊不得要領。
“兩廣總督、廣東巡撫、布政使、按察使、廣州將軍、廣州知府、海關監督、南海知縣、番禺知縣,大小神仙分據廣州城。段老先生給的名單已經時過境遷,我尋着能用的關係,也已經調到了從化縣。如果只在從化縣立足,該是沒問題的。”
劉興純的苦惱,李肆早有預料,而他的意見,李肆很堅決地不加考慮。他沒那麼多時間兜那麼大的圈子,鈔關的變動已經引起了李煦那種層級的大人物關心,自己這隻蝴蝶扇起的風波,正在漸漸擴散,必須搶在時勢變幻的前面,而不是被時勢帶着走。
段宏時在朝堂上的門路太遠,跟他在廣州立足的用心不怎麼搭得上。很簡單地說,他就算要行賄,也得搞清楚那一堆神仙各掌着廣州城的什麼利害,然後還得有關係引見,要對方瞧得上,覺得自己可靠,才能把這銀子送得出去。
要命的是廣州這個沒皇上的小朝廷,在利益關係上並沒有一個清晰成型的模型,一旦人事有變,利益分配和勢力範圍就會產生變化,所以段宏時給出的門路實用性不大。
如果他自己有官身那還好說,可以透過朝堂的關係親自擠到這個小朝廷裏,然後就能將那張無形之網看清楚,可現在……對了,今年還得考秀才呢,要能有官身,至少得明年去了。